汐月急了,“奶奶,我爸采药的钱这些年那一次没给您,只要我爸采药回来,第二天,您准准的就会上门拿钱,这些年下来,连给我爸看病的钱都没有吗?分家?既然是分家,那您凭什么每个月来找我爸拿钱,拿了钱我爸遇到难事,这生病了,给你们挣不了钱了!你们就拿分家推卸责任,你们还是人不是人?”这话说的过分,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觉得过分,他们也想问问这老乔家都是人不是人。
乔建树这些年对乔家是什么样的,谁不清楚,乔建树采药的钱自己都是舍不得留下一分钱都给了老太太,自己闺女都花不上,还有掏心掏肺的对一家子好!最后自己不光被大哥逼疯了,连看病自己亲爹亲妈都不舍的拿钱。
这些人都是狼崽子啊。
乔老三坐不住了,被孙女这话戳在脸上,他要是还坐的稳稳当当,那这辈子别活人了,他乔老三最注重脸面,这事情今天遮掩肯定遮掩不住,既然村里村长主任这些头头脑脑都坐在这里,自己要是没个说法,老乔家一家子,老大老二还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以后都别做人,结婚嫁娶那更是别想。
这样的人家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的。
急忙站起身,“汐月,你别急,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爸的钱没给过你奶奶!我们老人也不容易,这话也不能说,本来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可是现在既然汐月丫头误会了!以为我们当爷爷奶奶见死不救,那我们只能说出来,这些年老三每个月总是出去,认识不少外面的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竟然染上了赌博的毛病,这些年钱说是好听给了我们了,实际上,老三知道这些钱是拿去还赌债了,和我们可以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老三这样子了,什么事情都说不明白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要不然哪一个当爹娘的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生病不去看啊。我们实在是没钱啊!”声泪俱下的哭诉,立刻就挽回了在所有人心目中的乔家形象,不少人都是感叹,这父母可真不好当,谁家还没遇到几个人不懂事的孩子。
汐月哈哈大笑,笑的所有人都吓呆了,难不成这丫头和她爸一样也疯了。
“队长,妇女主任,我爸现在疯了,谁都可以往他头上扣屎盆子,说什么都可以,反正他也没办法自己反驳,也不会分辨,由得你们糟践他。可是我就问一句,这些年村里人你们眼中的我爹,你们看到的乔建树是个什么人,他要是赌博你们信吗?既然今天话说到这里,我就实实在在问爷爷一句话,我爸现在这样,你们管不管?”
天大的笑话,乔建树会赌博,母猪都会上树。
汐月不需要质疑自己父亲的人品,这样一个老实懦弱的人,你说他赌博,谁会相信。
所有人沉默,村长又不是傻子,这话也就骗骗那些看不清楚事实的人,村长这么多年又不是白当的,这些花花绕绕的还不明白,就是乔家不想拿钱,有又不想担这样的坏名声,出的馊主意。
可是他也不能捅破啊,这是家务事,你就是拿到哪里去说,也没有个谁是谁非的,还能因为乔家不拿钱出来给乔建树看病,就把人抓起来吧。
也没有这个道理啊。
既然没有这个道理,他就不能得罪这个人。
乔老三窝火,被个小丫头逼得脸上这么难看,自己一个当爷爷的被孙女都要逼死了,这么多人他乔老三就是再不要脸,也说不出来一个不给乔建树看病的话。
这话能当着这么多人说?
脸一沉,“你这丫头,小孩子家家该干嘛去干嘛,这里哪有你插嘴的道理,这事情我和你说不着!”
这是直接回绝。
张招娣听了半天,肚子里窝着一肚子火呢,还想要钱看病,没门儿。
“你个丧门星!我告诉你,你们家和我们分家了,你爹没给过我一分钱,我们没义务给他看病,分家了就是两家人,以后你别来烦我们!”这话就绝情了。
即使村里人分家!也是财务生活分开,实际上遇到什么事情,还是要一家子互相帮衬,可不是说分家就完全没关系了。
张招娣这话就是怕乔建树赖上他们要看病,这看病要钱,他们可没有那个闲钱给乔建树浪费。
汐月冷笑着把在场的人一个个仔细看了一遍,一个个的嘴脸露出来了吧。
上辈子自己爹不长眼睛看不清楚这些人都真面目,这辈子还是有眼无珠啊
撇清关系好,自己还不愿意和这样一家子有什么关系呢。
“奶奶,既然你今天这么说,当着村队长的面,各位叔叔婶子的面,我也说清楚,以后我自己带着我爹过!既然我们分家了,哪怕是穷死饿死,我也不求上爷爷奶奶门上去,只求你们以后别后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爷爷奶奶到时候你们也别后悔找上门来,到时候也别怪我不念亲情!”这是要恩断义绝的节奏。
张招娣斜眼冷笑,“就你,还出人头地,别笑人了!我告诉你我两个儿子呢,就算没了你爹,我也没指望过你这个丧门星,你别上门祸害我们就是好的,还指望沾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