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主任何香兰也明确表态,以后会多关注乔家的汐月,来关注乔家有没有虐待乔汐月的事情。
送走了这三尊瘟神,张招娣还想打汐月。
汐月立刻一副就要扯开嗓子大喊的架势,让张招娣简直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还有本事啦。
乔老三哼了一声,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那架势看着就是不满意。
“你还闹腾,闹腾什么啊!”
张招娣歇菜了,老头子发话,这就是不能再收拾这个死丫头,看来村长的话是起作用了,老头子最要面子,自己今天被汐月丢脸丢到了村里,这是老头子发火的前兆。
乔建山一脸的灰败,气急败坏的数落乔建树,“你看看你,老三,都是你把汐月惯的不像样子,看看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家这姑娘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你让我们都在村里抬不起头啊!”
能不生气,乔建山在村里也算是体面的人物呢,家里有个高中毕业生,还在镇上小学当教员,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吃的公家饭,不再对着土地地里刨食,虽然比不上在城里当工人,可是也算是跳出农门的大事,它一向爱惜羽毛,不就是不想给儿子脸上抹黑。
这可倒好这一次被村长,妇女主任都上了门,到时候还不一定要被人在背后怎么嚼老婆舌头呢。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每天没事就是坐在一起一边做鞋,一边说东家长西家短,到时候他家乔志杰怎么说媳妇,这不是祸害人啊。
乔建山能不急啊。
汐月看着大伯乔建山着急,脸黑的和锅底一样。
“爸,我们回家吧!”
乔建树拉着汐月,“好的,丫头走吧!”
乔建山那个气啊。
他是让他走啊。
这就是榆木脑袋。
连话都听不明白,还能干什么,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弟弟啊。
乔老三看了一眼乔建山,真是个没脑子的。
这个时候还在数落汐月,也不想想乔建树既然这么护着汐月,你还说,这不是找人家不待见啊。
咳嗽了一声。
乔建山住嘴了。
“老三啊,你先别走,我和你妈和你说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他不开口不行,在不开口,人家父女两个就欢欢喜喜回家去了,他们半天的打算不是没找落了。
乔建树站住,回身找地方坐。
左右看看周围都没有坐的地方,爹娘坐在炕上,他过去不合适,哪有和长辈平起平坐的。
大哥坐了唯一的一个板凳,眼看着他也只有蹲着一条路。
刚要蹲到乔建山下首。
汐月噔噔跑出去搬了一把凳子给乔建树放到了大伯对面的位子,就那么大刺刺的和乔建树平起平坐。
乔建树可没有那些心思,看到闺女心疼自己,还专门给自己搬凳子,心里别提多舒坦。
坐下!
坐的乔建山一肚子的火气,还没地方发。
他总不能说因为弟弟没有坐到他的下首,就让他觉得乔建树不尊重自己。
这个家里什么时候会有乔建树的位置,可是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他还真的不能说什么。
乔老三抽了两口旱烟,吧嗒吧嗒两口,然后对乔建树说。
“老三啊,家里日子不好过,处处都要用钱,你妈刚才也和你说了,你看看建红已经说了婆家,是镇上的人家,人家家里都是在镇上自来水厂的工人,你也知道咱们是农民能找个工人,这可算是跳到了福窝窝里。就是我和你妈商量着建红陪嫁不能少,要不然本来我们家就低人一等,陪嫁上再上不去,还不是给建红丢人,到时候让男方看不起建红。我们准备给建红准备上一台缝纫机,再给他们买上两块手表,给建红准备上一百块钱的压箱底,这也算是让建红抬得起头来。”
汐月咂舌,当年她知道小姑姑嫁得好,可是也不知道小姑姑出嫁,是家里倾尽所有的,可惜啊。
大概这个倾尽所有倾尽的只有他爸乔建树吧。
人家其他人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日子绝对不会受影响。
这大概也是大伯能在这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来帮着劝说父亲的原因吧。
要是这事拿的是家里的钱,恐怕乔建山就不会这样稳稳当当坐着。
汐月突然想起来,难道说上辈子父亲根本不是为了给自己看病才上山采药出的事,是为了小姑姑的嫁妆父亲才不要命的上山,冒险到绝壁上采药,结果出了事,还没人管他。
那么乔家的这些人心都黑透了。
明明是为了乔建红父亲出了事这些人最后却把这个罪名推到自己的身上。
怪不得那些人里也就是姑姑乔建红对自己还不错,她还以为是小姑姑人好,现在想起来乔建红是心虚吧。
良心上过不去。
所以才会时不时给她一些小恩小惠,还把她哄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