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地上,未激起半点尘埃,“饮”斜插在他的身旁,剑身轻轻颤动..
见状,莲花眨眼间分散,只余一个大洞自宁逆天头颅贯下,黑洞洞的,不见丝毫光亮,五光一闪人屠等四人身形显现,另一边,则是那数万士卒和那中年男子
“父亲...母亲..”
杨煌喃喃低语,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山间微风拂过,带起衣襟猎猎轻响,三人彼此久久相望,忽而一笑,杨煌大步的迈开步子走上前去,三人紧紧相拥,
“大锅!(大哥)(大哥)”
与此同时,宝衣胖子,白甲男子和一清瘦老头等三人出现在了山顶,身后一群群门人弟子扶伤携残列列而站,一双双明亮的眼眸静静看向杨煌,没有一丝的喧哗,也没有一分的呻吟。
片晌,杨煌抬起头来,他的母亲轻轻的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在他那父亲严厉而欣慰的眼神中,回转身来,高举着“逐梦”迎着炽热的光辉,畅快淋漓的道:
“此战,赢了....”
赢了!看见杨煌吐出这两个字,弟子们忽的就展开了笑颜,也不管身上的伤痛,眯着眼睛互相拍打着同门的肩膀,嘴巴张的老大,欲发出一声声的高呼
“赢了?哦!是吗?”
山间一身平淡的回应,将众人的欢呼声扼杀在喉咙之中,先前还在拥抱欢呼的弟子猛地分离开来,手持法器,站立四方,一道道法力在空中扩散开来,化作点点波纹探寻着回应之人。
“你看,你让我看见了过去,亦看见了未来,我让你和你父母多叙叙旧,因果循环,说不得亏字!”
闻言,杨煌猛地回身,只见那已成枯骨的宁逆天竟然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干裂的皮肤紧紧粘在骨头上,随着宁逆天的站立,骨髓中发出咔咔咔的声响,黑洞洞的眼窝空空的,却发出诱人的神采,嘴中一声桀笑,将那干枯的面皮崩的紧紧的,仰着头带着回忆的说;
“倒是好久没见着我师傅了,太久太久了”
回转身来,黝黑的眼窝黑洞洞的对着杨煌等人,忽的弯腰行礼,
“伯父伯母,当年匆匆一别,如今许久未见了”
中年女子见状,轻轻的拉了拉杨煌的手,玉首轻颌算是回应,中年男子则冷哼一声,唰的拔出刀来,身后数万士卒俱都刀剑前倾,随时厮杀。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宁逆天微微询问,瞧了瞧四周,看着自己的手脚,恍然大悟道;
“哦,这具身躯吗?肉体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何必这么在意呢?也罢穿带衣冠,为友人送行也算情理之中”
说着,一道红光自宁逆天脚跟往上缓缓上升,红光所到之处,血骨重生,还原于初,不一会儿一个风度翩翩的男
子又重现在了杨煌面前,
“邪术?”
“牛逼”
人屠和白衣胖子目瞪口呆
杨煌也一脸疑惑,右手紧紧的攥着逐梦,魍魉和清则尽力的恢复着法力,那白甲男子和老者眼神一示,周围弟子身形挪动,将重伤的弟子隐于身后。
宁逆天依然无动于衷,漫步的走过去将“饮”拔了出来,缓缓道;
“天,掌生握死,能升能隐,生则造化万物,死则催海崩山,升则驾于宇宙之上,隐则藏于万物之中,你杀得了我吗?
“杀得了吗? ”
“杀得了吗?”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根利刺,恨恨的扎进了杨煌的心中,他不由得倒退几步,一旁的中年女子见状急忙一把把他拉住,杨煌回过头来朝着中年女子露出了一抹凄凄的笑,极为勉强的站立在地。
“既然杀不了,那么....”
宁逆天又一次弯腰行礼,字正腔圆的道;
“那么..请伯父伯母及各位兄台赴死..”
话音一落,宁逆天双目一闭,凌空而起,继而风云突变,乌云瞬间席卷整个天空,一阵阵强风从四面八方袭来,乌拉拉的夹沙携土,吹得众人颠昏倒四,匍匐在地。
清找到杨煌的时候,他正瘫倒在地上,面色戚戚,双目无神无力的看着天空,黄沙拍打在他身上,咚咚作响,他却恍若不知,一旁那中年女子半跪在地上,眸子彤红。止不住的流泪,中年男子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默默的背对而视,遮挡一些黄沙。
清大步的走了过去,双手抓着杨煌的衣襟,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而后甩翻在地,
“这就打败你了吗?你就是如此懦弱吗?”
“那又这么样?”
杨煌躺在地上,泪一滴又一滴的从他的眼角涌出,他大张着嘴,呐喊道:
“那又这么样,我们努力了这么久,杀不了的,杀不了的”
“哈哈”
清仰天长啸,
“我从来就没想过能杀死他,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了,你看看,你张开眼看看,看看你的母亲,你的父亲,看看我们这些同门兄弟,想想那个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