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开到五松山禁区的岗哨时,凌子凯的皮卡车跟着红旗车长驱直入。
那些武警警卫不但没有上前阻拦,反而对车内的凌子凯敬了个*的军礼。此刻,在他们的眼中,能够出动红旗车前去迎接的皮卡车显然比那些名贵的豪车要更有价值了。
坐在车内的凌子凯自然不会知道这一路行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自己的车子,惴摸着车内之人的身份来历呢。
到了张家大院下车时,遇上了还在厢房等待着的赵刚。
刚想上前跟凌子凯他们打招呼的赵刚,忽然碰上了叶主任扫过来的那道带着严厉警告意味的目光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迈出去的脚步立时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好在此刻的凌子凯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座充满古朴的农家大院,没有注意到赵刚的失态,在他悄悄地退回厢房后,走进了当中的正房。
屋内,张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或许是坐的时间有些长了,神容显得有点疲惫。
那张倩和何珍两人一个站在椅子后面给张老爷按摩着双肩,一个则蹲在前面,用手轻轻地捶打着双腿。
见到凌子凯,何珍就叫嚷了起来:“喂,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刚才明明遇到了麻烦,干嘛还要装成没事的样子,害得叶叔叔亲自去跑一趟!”
凌子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这位香港富豪家的千金小姐,从她很随意的在那儿为张老爷子按摩着的样子,似乎跟张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听到何珍的说话声,张老爷子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走进来的凌子凯和苏果尔。
在得知张老爷子要接见自己后,凌子凯就在心中想象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立下了威赫战功的革命老前辈,应该是那种虽然白发苍苍,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道道岁月刻磨的皱纹,但身子硬朗,言行举止中充满了威严和智慧的样子。
但此刻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老人后,心中大失所望。
只见这位坐在椅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老人,脸庞消瘦而憔悴,布满了深褐色的老人斑,目光看上去有些混浊。唯有留下的那几道伤疤似乎在向人们讲诉着当年的丰功伟绩。
这不就是一个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模一样的老人嘛!
就在这时,张老爷子的目光朝着凌子凯看了过来,带着几分审视。
正所谓虎老雄风在,凌子凯一下子感受到了一种上位者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威压,整个身子就像被一座大山压住似的,变得无比的沉重起来。
好在这种威压刚刚进入他的脑海后,便被祖神意识完全给驱散。
凌子凯觉得浑身一松,迎着张老爷子的目光上前了几步,躬身行礼一个礼,说道:“首长好!”
张老爷子见凌子凯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明显露出了一丝惊慌,但转眼间就恢复了平静,变得不亢不卑起来,心中不由惊讶起来。
要知道,在平时就算是那些权倾一方的政府官员在初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那一个不是显得诚惶诚恐的样子,更不要说是像凌子凯这样的小辈了。
“这小子的心性很不一般啊!”
张老爷子用赞许的态度冲凌子凯点了点头后,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苏果尔。
生性单纯的苏果尔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张老爷子,没心没肺地说道:“您就是当年单枪匹马杀进永安城干掉了三十三名日本鬼子的抗联英雄张连长吗,我看您也没有长着三头六臂啊,就这瘦巴巴的身板,有那么厉害吗?”
杜鹃见苏果尔开口就责疑张老爷子当年的功绩,连忙训斥道:“苏果尔,你这浑小子,张爷爷当年立下的汗马功劳哪个不知道,还能有假不成!”
她怕老爷子生气,赶紧对他说道:“张爷爷,他是我博尔大爷的孙子,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二愣子,说起话来从来就没过脑子,您可别听他胡说八道的!”
张老爷子脸上露出一丝开怀的笑容,打量着苏果尔说道:“原来你这小娃娃是博尔的孙子啊,还真跟博尔那小子长的跟一个模子子里印出来的,就连这性情也一模一样。“
“您认识我爷爷?”
苏果尔有些吃惊的问道。
“当然认识了!小娃娃你刚才问的话没错,当年能够在永安城干掉那三十几个鬼子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其中还有你爷爷的一份呢!”
提起当年的往事,张老爷子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正想接着往下说,忽然看到了杜鹃额头上的那块乌青带血的伤痕上,目光就跟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突然变得无比犀利起来。
老爷子一下子坐直了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一股几乎令人窒息的强大威压扑面而来。
“小叶,杜鹃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叶主任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汇报了一下。
“混账!”
“呯”的一声,张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张爷爷,我的伤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