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枪支上来看,首先可以将本地的猎户排除在外。因为他们所用的都是传统猎枪,而且现在整个北方省都实行了禁猎,猎户手中的猎枪都上交封存了,私藏枪支是违法的!”
张俊说着看了眼苏果尔,显然是在警告他,你私藏了猎枪,己经违反了法律。
但见苏果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跟本不怕自己按在他头上的私藏枪支的罪名,张俊心中有些好奇,莫非这小子拥有合法的执枪证?难道他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据张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资料里所说,虽然北方省全面实行了禁猎,但还是有少数特殊的人被允许拥有猎枪,并颁发了执枪许可证。
“而且,猎户手中的猎枪是不会对一匹猎马开枪的,哪怕这匹猎马的主人跟他是生死仇敌。猎手的枪口只能对准豺狼,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也是做为一名猎手所必须遵守的!这一点,相信这位老乡比我们更清楚吧!”
苏果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另外,像这种俄式步枪都是邻国现役部队里正在使用的武器,控制的很严,一般很少会流出来。对于国内来说,只有一些地下走私团伙非法执有。最近,在这兴安岭里有一伙偷猎份子十分猖獗,手里就拥有这种步枪。因此可以肯定是他们击杀了那白马。”
“在这老林子里偷猎者很多吗?”凌子凯问道。
“除了一些零散的偷猎者外,主要的是一伙自称‘白虎帮’的人,为首的是个叫‘坐山虎’的神秘人,组织了一些社会闲杂人员,不但在兴安岭中偷猎各种野生动物,还到处挖掘一些古代墓葬,走私文物,贩卖毒品等非法活动。”
凌子凯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当初在处理父亲的交通事故时遇上的那两个保镖,不也是自称是白虎帮的人吗?没想到还真是势力不小,连这兴安市也是他们的地盘。
“这不是黑社会组织吗?”
张俊也不避讳:“说他们是黑社会也没错!那坐山虎’还自诩解放前的大土匪坐山雕呢,手下也有四大金刚,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做事心狠手辣,肆无忌惮,你们如果遇上他们,还是小心避开为好!”
“难道国家就这样让他们占山为王?”
“占山为王,哼,想得倒美!”
凌子凯见旁边的另一名武警战士想要说什么,却被张俊不动声色的眼神给阻止了,似乎再说下去就要涉及到军事机密了,便接过话头问道:
“你们是不是遇上他们了?怎么还受伤了呢?”
张俊看了眼受伤的战友,说:“也不知道是谁,在林子布了个陷阱,手法很是隐秘,我们不小心落入其中,被伤了脚。”
想起这次出来,连任务目标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就伤了一人,而且还是被陷阱给误伤的,回去之后肯定要被其他战友给取笑了,张俊的神情一下子显得沮丧起来。
苏果尔听到陷阱二字,眼神一亮,说道:“是什么样的陷阱这么厉害,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陷阱。”
张俊说着指了指身后五十多米远的地方,说:“就在那儿,你们过去看就是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们,那陷阱真得很隐秘,根本就无法提前察觉,只有落入其中,才能发现。小心别伤了自己!”
苏果尔对张俊的提醒并不在意,拔腿就往他指的地方跑了过去。
凌子凯冲张俊说了声谢谢后也跟了上去。
到了陷阱处,苏果尔蹲腰仔细地看了一番地面后,便直起身开始在周围绕起圈子。
凌子凯看了几下,觉得眼前的林子跟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要不是地面上留下了一些血迹,根本就不会相信这地方布着陷阱。
他用意识查探了一下,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寻思着这地方也许就只是布下了一个陷阱,刚才己经被破去了吧!
凌子凯心里想着,脚下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刚要绕开一棵弯曲着树干倒在地上的花曲柳树时,冷不防,耳中传来了苏果尔的一声轻叱道:
“站着别动!你己经落进陷阱中了!”
凌子凯吓了一跳,站在那儿不敢动弹。
只见苏果尔快速几步走到他的身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三四十斤重的石头,压在了凌子凯脚下的一根藤蔓上,然后拉着凌子凯往后退了三米多远。
凌子凯看了看刚才站立的地方,除了有几根伏生在地上的藤蔓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由疑惑地看了眼苏果尔。
苏果尔嘿嘿笑了一下,从近处捡了根四米余长,五六公分直径的枯树枝,对着自己刚才压在藤蔓上的那石头捅了一下,将石头捅离了藤蔓。
难道这根藤蔓就是陷阱?
就在凌子凯不解之时,只听“怦”的一声,那棵弯曲的花曲柳树突然跟活了过来似得,垂倒在地上的树梢猛地弹起来,将地上的那几根藤蔓带起,高高地抛向空中。
凌子凯望着那己经伸直了树干,正不停颤抖着的花曲柳树,再看看那从空中慢慢坠落下来的几根藤蔓,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