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性的回复几下客人外,凌子凯很少主动去打招呼。
暗暗地,他一直在观察着杜鹃。
堂屋里的灯光有些发黄,给人以朦朦胧胧的感觉。
灯光下,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杜鹃显得身材有些纤廋,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插着一朵小白花。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的双眉。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淡淡的哀愁,平添了几分妩媚的韵味,整个面庞如出水芙蓉般的细致清丽。
就在这时,杜鹃的目光正好也扫视过来。四目相对,发现对方都在偷偷地注视着自己,各自心中一乱,有些尬尴的避了过去。
此时夜色己晚,没有人来祭典了。
寂静中,杜鹃干咳了一下,忽然对着凌子凯问道:“你恨你父亲吗?”
凌子凯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看那摆在桌子上的骨灰盒,闷声说道:“过去的己经过去了!再说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杜鹃沉默了片刻,悠悠地说:“你说的也对。人生一世,一入黄土,万事俱空!什么情情爱爱,恩恩怨怨的,都不过是过往烟云罢了,只要看开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凌子凯知道对方的话里有话,像是在劝说自己,心有所动,却没有回应。
见夜己深,杜鹃将凌子凯领到了东边厢房休息。也许是一路奔波,凌子凯躺在土炕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虚掩着的房门悄悄地打开了。
只见杜鹃轻轻地走了进来,目光复杂地望着熟睡中的凌子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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