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庆上海的工作足足花了半个多月才完全处理完,而我正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搜集资料以完成我对服装行业轻奢品牌的分析。 很多人总以为分析师的工作很简单,最终的成果不就一篇报告吗?其实不然,作为一名分析师,除了具备扎实的经管类知识外,还需要对商业界的众多企业案例有所了解,并能对其成功和失败的因素谙熟于心。当然,这是作为一名战略分析师基本的职业素养。当我们正式开始一项分析的时候,前期搜集资料和素材的时间起码占据我们完成整个分析项目的9。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但需要面对资料的不完整以及无法获得的困难,同时还需要去辨别资料的真伪并过滤掉大量无用的信息。最后,我们需要根据过去所学的知识、方法步骤按照一定的行文逻辑去完成一篇分析报告。报告一旦出来,必定会有人去怀疑我们报告中的数据、事实来源的真实性。因而,我们在制作报告的同时还需要注明我们所引用材料的出处。总体下来,一份分析报告背后的完成难度其实真的并不那么容易。 我们看过太多的分析报告,看到那些目录,总觉得其实没有什么,觉得那些事实和结论你拍拍脑袋似乎也能完成。我在正式成为一名战略分析师之前也曾经这么以为,所以会对市面上那些动辄需要花费1万甚至上百万的报告(比如国际知名咨询机构麦肯锡每年发布的投资报告嗤之以鼻,觉得它根本就不值这个价格。直到自己亲自做过几次分析报告后,当我被公司那些领导不断地挑毛病、质疑和提问的时候才明白要完成一份严谨、可信的报告是多么的不容易。 “楚星,你的报告完成了没有?做了多少了?”晓庆凑到我电脑面前问道。 晓庆完成了工作交接后,就到杭州下城区找到了一个商务楼,里面的房子商住两用。她用我们凑齐的15万元其中的一部分租了一个12平米的办公室,两间卧室、一个洗手间加厨房、一个放货物的房间以及作为办公场地的客厅。这会,我和晓庆已经双双搬了进来,此刻我正坐在客厅中前两天刚买的新办公桌前认真地查阅报告。 我双脚一蹬万向办公椅,揉了揉眼睛说:“还在查资料,了解一些信息,整个分析报告还没动手呢。” 晓庆很惊讶,不解道:“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没动笔?” “大姐~我前期要搜集大量资料啊,报告不是靠我脑袋凭空拍出来的呀。”我抱怨道。 “要这么久?”晓庆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 “你以为啊?不过我答应你,这个星期一定能搞定。”我又滑到办公桌前,双手放到键盘上准备继续我的工作。 “对了,你那边进行的怎样了?”我这边要做什么我非常清楚,但是晓庆那边的公司注册、商标制作什么的公司前期筹备工作不知道进行的如何了。 “嗯,都差不多了,我的能够按照计划完成。”晓庆很自信地表示。 “那服装成品呢?厂商什么的你都联系了?”我问道。 “嗯,cad图纸我已经发了过去,厂商那边会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晓庆这会从办公桌上下来,走到了自己的工位。 “话说,你那些cad图纸会不会侵权哦。你要知道,一旦成立公司,我们要是侵权可是要吃官司的哦。现在的企业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可是非常严格的哦。要是我们没有注册公司,倒是可以这么干,毕竟庙小不招人注意。”我提醒道,忽然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其实我一直想说,要不我们直接申请好商标,公司暂时不忙着注册。否则一旦正式开始经营,那工商局面向企业的各种税赋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我们前期还是省了这笔钱作为我们的净利润,你看如何?”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原来晓庆并没有去注册公司,而只是去申请了商标。 “那你那些服装cad图纸呢?”我追问道。 “安啦,服装行业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我们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并没有那么严格。我把我原来公司和这些年所积累的图纸稍微修改下,在布料、款式设计和颜色方面做一些微调整就不算侵权了。”说完,晓庆把她的笔记本电脑推送到我面前,然后走到我身边弯腰给我解释。 晓庆发丝间的香味着实让我内心极不平静,这种气味是那么的熟悉,又勾起了我们在三亚时的回忆了。 “你看,这个……对,这个……喏,这里,原来的设计是这样的……你看,我把领结处的方形改成了圆形,在袖口处我添加了条长带……你看,这是我改动过的。是不是和原来的设计不大一样?”晓庆啪嗒啪嗒地敲击着键盘,不断切换屏幕,最终呈现在我面前两幅服装cad图纸。 我毕竟是一个外行,而且也没学过法律知识,所以对她的这种改动无法评价是否侵权了。不过,既然晓庆说没侵权,以她的工作经验来看,那也许就是没侵权吧。 “这也行啊?”其实,我这个“门外汉”看这两张图纸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相似,至少一眼看上去完全一样,但细节处确实有所不同,特别是晓庆在袖口处添加的那个长带。 晓庆这会又坐到了我面前的办公桌上,她抬着头傲然地望着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诶诶诶,我说我的裘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坐办公桌上好吗?万一它垮了怎么办呢?”我特见不惯她这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所以转移话题挤兑她道。 “本小姐这么轻,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