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
刘大鹏一眼看到了骑着破自行车过来的人,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头发雪白的老太太,看着越来越近的黄天,眼中露出不忍之色。
白发苍苍的老爷子,目光炯炯地看着来人,双眼浮现疑问之色。
四下周围看热闹的那些村民,眼见着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廉价衣服的小青年,还骑着破破烂烂的老永久自行车,稀里哗啦的,不由得又是好奇,又是好笑。
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
“这是哪里来的傻孩子,连个话也不好好说,疯疯癫癫的,大家都躲着点啊,别给他抓伤喽!”
“哈哈,老永久自行车,这可是老古董啊,哎呀呀,链条松了,再这么骑下去,准保掉链子!这傻孩子,一看就是个愣头青!”
“瞅见没?跟老刘家孩子认识,这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登一家门,咦?呸,呸,不对,不对,应该是臭味相投才对,哈哈,一会瞧好吧,准保被那个光膀子的揍一顿,说不定,还得跪下求饶!叫人家爷爷啊!”
……
高大男子和矮壮男子见到来了一个小破孩,嘴里还对他们老大不干不净,纷纷摩拳擦掌,就想把这神经病拉下车来,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一碾,再吐上一口唾沫,挂在对方的脸上,冒充蛋液!
李经理,也就是那名被称为彪哥的花膀男,一见到黄天,腮帮子噼里啪啦地抽动了几下,然后原来瞪得鼓鼓囊囊的眼睛,一下子就变成小眯缝眼,就连他的嘴唇,也像突然抽疯似地疯狂抖动着。
“搁这干嘛呢,孩子?”
黄天下了车,把老永久靠着墙边放好,然后就笑眯眯地看着花膀男笑道。
“尼玛!”
“次奥!”
高大男子和矮壮男子各自怒骂一声,一左一右,挥着拳头冲了上来。
黄天微微一笑,左手一抬,身前好像出现了一面玻璃墙,不过转眼消失不见。
砰!
砰!砰!
几道沉闷的巨响声响起,就像是用石头撞击厚重铁板的声音,让人听着就头皮发麻。
嗷!
啊!
两声惨嚎接连响起,高大男子和矮壮男子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部跪在了地上。
高大男子的右手,鲜血淋漓。
矮壮男子的双手,血水横流。
四下周围的村民,看到这惊奇的一幕,纷纷指指点点和大声议论着,像是见了鬼似的。
“咦?你瞅见没?刚才是不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啥东西?挡住了那俩家伙的拳头,对不?”
“明明就是你眼花了,瞎几把乱说!还天上掉东西?那你瞅瞅,掉的东西呢?飞了啊?”
“嘿哟,你可别这么说啊,刚才好像真是有东西掉下来了,要不然,那俩小子咋回事?”
“咋回事?我看这个小家伙就是个武林高手,就跟前些年那个傻老头一样,有真功夫!”
“啥玩意?不可能吧?我去,这么点个小破孩子,怎么可能跟那个老神仙相比?吹吧!”
“你们都别瞎说啊,依我看,说不定这个小家伙,还真有可能跟老神仙有那么点关系。”
“什么?!跟老神仙有关系?那是不是也懂看病?好啊,一会从小神仙那里讨点仙水。”
……
花膀男早就懵圈了!
棒球棍也悄悄掉在了地上,还被他用后脚跟拨拉得远了一些。
他两眼发呆,体若筛糠,两只手托在自己的腮帮子上,像极了楚楚可怜的小媳妇。
只不过这个小媳妇,丝毫都引不起男人的丁点性趣,不过黄天一见他却兴趣盎然!
“咦?”
“是你吗?”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昨天咱俩不是还在一起玩的吗?”
“玩完了,你就不想认账了,是不是?”
扑通!
花膀男脸上一抽搐,直接嘴巴一咧,跪在了地上。
“爷爷!”
“我认识你!”
“爷爷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俺可没敢在镇上呆,没敢招惹您啊!”
哗!
四下周围一片吃惊的喧哗之声,就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刘大鹏张大了嘴巴,看着昨日相逢的老同学,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头发雪白的老太太,还有白发苍苍的老爷子,都一脸复杂之色地看着小破孩。
他们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两个大汉攻击他,却惨叫着跪在了地上,而两个大汉的大哥——花膀男,一见到他,就偷偷扔掉了棒球棍,并且主动一跪倒地。
这特么可是亚东国的拜见大礼!
就连他们的亲儿子也没这样跪拜过他们。
而现在,三个大汉却跪在了一个小破孩的身前,并且噤若寒蝉,就连放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