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人很快就到了。
谣城也是御兽门附近的比较繁华的一座城了, 城主府也有元婴期的修者坐镇。处理这些修士之间的矛盾,城主府派来的人也是至少有筑基期的修士。
“这位道友, 可否具体说一下当时的状况?”问话的人态度不卑不亢。他们这些常跟各种修士打交道的人,见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状况也多了,对这起离奇的命案都没有什么太过诧异的情绪。
不过在他们看到死者的模样的时候, 还是有些疑惑。
“我在谣城执法这么多年了, 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死状, ”一名城主府的修士说道,“不像是所知常用毒.药的效果, 还没有外伤,看上去又像是死了很久的模样一样……他真是刚刚毫无征兆, 突然出事的?”
徐瀚海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当时我就看到他身上飘起来一股黑色的影子,然后一眨眼就又看不见了。再一看, 就发现他已经直挺挺地倒在桌子上了……”
城主府的修士听了, 着重记了记死者临死前身上出现黑影的情况。这似乎是个重要的细节。
然后他又客气地像徐瀚海说道:“这位道友, 这位死者也是我们城主府的人, 如今死因不明,此时必要追查到底。您是重要的证人, 还希望您能帮我们这个小忙, 配合调查, 就耽误您几天时间。”
他话说的好听, 徐瀚州心里一苦, 这不就是还是怀疑他, 要把他暂时扣留吗?
徐瀚海无奈,如今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看来这一次是要翻车了。什么趁加试做个生意,全都完了。唉,早知道就不报名这次加试了!
徐瀚海有些犹豫,心想要不要用自己道宗弟子和徐氏子弟的身份,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要知道出行在外,道宗弟子这四个字就是个金字招牌,说出来大家都要给几分薄面的。而且谣城又临近西南,想必也都听说过西琨徐氏,尽管他实际上不过出身于一个小小的、和本家都快没什么关系了的旁支。
他觉得他的身份还是能吃得开的……
然而他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自家宗门的时候丢脸也就丢脸了,出来还是要维护宗门形象的……徐瀚海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宗门荣誉感,忍不住挺了挺自己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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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的修士走过来,暗示他该起身,陪他们走一趟了。
徐瀚海一边在心里暗骂,又忍不住有些忧郁。他又想起来自己离宗前,自家那个身为道宗首徒,从来看不上自己,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嫡脉族兄居然破天荒的来找了他。
“这次你去加试,我专门把你安排到了西南附近,你没事也可以回家看看,”当时徐瀚州面容温和,直让徐瀚海受宠若惊,“帮我一个忙,多留意下一个人,把他的行程告诉我。”
徐瀚州所说的人,就是君喻。
徐瀚海想到这里,更加忧郁了。
据他所知,像君喻这种天才,就没有哪个不傲气的,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哪里给他接近的机会!这不,他都要被谣城城主府给扣留了,一路上也都还根本君喻没见过君喻一眼。
徐瀚海有点忧心自己完不成族兄交待的任务,回去会不会受训斥。当然训一训也没什么,就怕徐瀚州对他心有不满……他哪里敢惹到这位啊!徐瀚海愁眉苦脸。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徐瀚州的性子绝不像是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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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瀚海还记得小时候曾经见到过的事。
当年他还小,作为旁支子弟,跟着父母去本家贺寿。那一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徐瀚州,当然,徐瀚州本人并不一定记得自己还见过他。
他当时低着头从旁边,就看见徐瀚州黑着脸,领着一群下人,在虐杀一只灵兽。听他们的谈话,似乎是那只灵兽在园中跑动,不小心撞在了徐瀚州的鞋上。
“畜牲而已,不知好歹。”
当时徐瀚州也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那冷漠的表情,让徐瀚海后来一直都忘不了。
哪怕后来徐瀚州来了道宗,成了所谓的温和宽厚的首徒,徐瀚海也凭直觉觉得,他绝非外表表现出来的宽和模样。
可是现在想这些又没有用了,他的任务是注定完不成了,徐瀚海叹了口气,起身跟着城主府的人往外走。
唉,除非现在能天上掉下来个君喻……
嗯?
徐瀚海刚走了两步,突然看到人群后面,赫然立着一个熟悉的、甚至曾经给他带来过心理阴影的身影,立刻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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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里,白临秋与林长风的话题,已经从轩辕皇族的那些事,转到了其他事情上。
“你之前挺宝贝的那个新得的扇子,已经送出去了?”林长风笑道。
白临秋点点头:“我看中的有个弟子,修的是符阵与术法,刚好这个我也都擅长,就把‘点玉’赠给他了。上面的阵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