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靠在床边，也不与她争论了，只说道：“所以，那些人也是你杀的？因为她们曾经看过你的脸，无意中让你不高兴了？”
菁菁突然面色狰狞，整个人带着一股狠戾，“对，每个看过我脸的人，都必须死！”
“那么，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云非言了？你也会去杀了他吗？”徐如意又问。
她这么说的时候，一直情绪激动的菁菁却平静了下来。
徐如意甚至感觉到她身上有股温和的气息，让她显得恬淡柔和。
菁菁摇头，一张被大火烧得扭曲的脸像是在轻笑：“不，只有他，从来没有看不起我过。那个男人那么好，可他却喜欢着你……如果你死了，他就会喜欢我了。”
徐如意：“……”
“你错了，我死也不会喜欢上一个杀人犯！”云非言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已经近到她们身后。
他几步向前，到达床边。在她倒下去之前搂了她的腰。
男人一双阴沉的眸子对准那边的人：“你可以外貌丑陋，但不能内心污浊不堪！其他人怎样我不知道，如意对你如何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也明明白白不是吗？”
“先生，我……”菁菁没料到他会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云非言坐在床边，喂了她一口水，之后才搂住她继续说道：“你想杀死如意，仅仅是因为我表现出了对她的好感！她对你那么好，你却恶毒的恩将仇报！”
“不，我没有。”菁菁连忙扔了手里的绳子，仿佛这样就可以洗脱自己嫌疑。
云非言低头，目光温柔地看向怀里的人，“我可以理解你杀其他人的动机。因为我研究过那么多年心理学犯罪，也曾经为了想要感同身受让警方协助我关进监狱。”
菁菁慢慢抬了头，专注听着他说话。
这个男人有些魔力，会让你忘掉一切仇恨，内心平静。
云非言继续说道：“在那里，我深切感受到他们的善恶、煎熬。很多人都无不在忏悔自己曾经的行径……所以，当我找到证据，怀疑是你的时候并没对你产生任何厌恶之情。”
“对、对不起……”她眼眶一热，两行清泪就掉了下来。
“晚了。现在的你，只让我感觉丑陋，一眼都不想多瞧！”云非言说完，抱了她就走。
怀里的人显得很虚弱，迷魂香的作用还没完全消失。
她微眯了眼，一双蒙上水雾的眸子特别漂亮。
云非言这么看着，莫名地就感觉胸口处一撞，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整个人都暖融融，只想要保护她、疼惜她。
徐如意抓着他领口，轻声问道：“菁菁她……会判死刑吗？”
“不知道。”云非言朝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脚步步伐却未停顿，“我只负责抓人，量刑是警方的事。如意，你现在别说话，等我送你到医院再说，好吗？”
“我没事，只是有些困，睡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她已经半眯了眼，快要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