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这时候突然响起,她走到门边,打开了可视电话。
“请问是哪位?”她对着视频问了一声,并没有看到外面伫立着的高大身影。
“是我。”冷漠而低沉的嗓音传进了进来。
尽管声音有些失真,但门内的秦卿还是一下就辨认了出来,身体已经抢先一步动作,猛地拉开了大门。
“你……”秦卿微微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双大手拥了满怀。
“我想你了。”高大伟岸的男人抱着她双脚离了地,关上大门后,炙热的口勿倾轧而下,缠绵的气息融化了他的冰冷,简短的一句思念里似乎情难自禁地带上了热度。
秦卿的心头一下变得滚烫,有些理解为什么在机场或是火车站,会有那么多人抛却矜持跟礼数忘我地拥抱跟亲口勿,在经历了两个月影形不离之后,这一个星期的分别简直令人度日如年。
抬起双手勾着对方的脖子,递上自己的双唇,秦卿感觉到男人抱着自己上了二楼,透明的落地里窗外阳光正落在自己的脸上。
她微微有些羞涩,怕被人看见,却不舍得放开对方,只能自欺欺人闭上眼睛,承受着对方给予的热情。
等到一吻方歇,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她靠在男人的肩头,轻轻颤抖着睫毛,美丽精致的小脸上还泛着一层红晕,一双粉白的唇畔变得鲜艳欲滴,像是熟透的樱桃,诱人非常。
“我还以为你得过几天才会来。”她轻声呢喃着,蹭了蹭男人的脸颊,全身心依靠在对方的身上。
“事情已经处理完。”封衍解释了一句,似乎也格外喜欢她这种耳鬓厮磨的亲密感,在走廊的阳光下站着也没有动,“东西我带来了,吃完饭就开始训练。”
恢复肌肉相当于复健,并没有那么轻松,封衍并不想让秦卿一个人去完成。
秦卿知道他的心意,啄了啄他的嘴角后道:“不着急,那个黑匣子的事情听说了吗?”
“嗯,是直升机的,在公海领域的东西,暂时不好动。”封衍给出了最终肯定的答案,一贯沉稳的语气里倒是听不出如何担心。
“这边我会派人出面。”秦卿蹙了蹙眉梢,觉得事情宜早不宜迟,毕竟当晚的事情牵扯广泛,再拖下去,如果引起那些参加宴会要员的注意就糟了。
“没事,坠机的事情我会处理,不过东西留给你也好,或许能知道当时飞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封衍轻轻抚过她的长发,带着一丝安抚的味道。对于瞿雪跟樊洪的死,他的心里也存在着怀疑。
而且这次回京,所有高层对于澳门事件的反应都尤为奇怪,不仅没有追究他擅自进驻澳门,还发了表彰,为狙击营提升了等级。
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未证实之前却不好与少女说。
“那你母亲的情况如何了?”开春的阳光难得温暖干燥,不带一丝水汽,秦卿被安放到男人的大脚上,晒着暖烘烘的日光询问着周芸飞的近况。
然而提起这件事情,封衍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看。
“他们在她体内发生了一种隐性病毒,正在研究。”先前体外培育出来的胚胎血清已经用上了,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周芸飞的疯病是肿瘤压迫了脑前叶所导致,可动完手术一周后,情况却依旧没有好转。
秦卿轻轻覆上腰间的大手,漆黑的瞳孔注视着阳光的方向,低声说道:“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直到治好她。”
她知道男人担心的不仅是母亲的身体,还有自身的情况。一种强效病毒的潜伏期有的可以长达数十年,周芸飞发病的时间太过微妙,如果是在生育之前,极有可能会将病毒带给封衍兄妹俩。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你只要好好的……”封衍自身后拥着她,话只说了一半,可从他温柔的动作里,不难猜出另外一半的意思。
樊洪的事情多少令他觉得自责,少女的身体二次受创,这些天以来他的关注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那种深藏在血液里想将其牢牢锁在身边的疯狂时常折磨着他,封衍害怕最后的结果并不能如他们所愿,而他也会变得不像自己。
“封衍。”秦卿转过身,扬起毫无焦距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用指尖一点点描绘着对方的轮廓,“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也治不好眼睛,你会嫌弃我吗?”
金色的阳光淡淡洒在她的眼角眉梢,泛起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少女古典雅致的五官纯洁无瑕,宛若从画纸上跳脱出来,美得似是虚幻。
封衍伸手捧住了这一抹虚幻,用额头深深抵上了她的额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与虔诚,“不会,我只要你,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多少部肥皂泡沫剧里都有的经典台词,以往岳成志在看的时候,秦卿总也无法理解为何一个中年大叔能被这么一句话骗取眼泪。
可如今她的眼角却被阳光晒得有些滚烫,扬起一抹笑容,敛去那些抑制不住往外翻涌的湿润,她忽然很想,再看一眼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