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自称老奴。
以前都是自称小人。
自称小人,那是对人的谦卑恭敬,但不是奴才,而自称老奴,就是奴才。
自古以来,奴才的身份最低贱。
这也是贺大一直自称小人,而不是奴才的原因,因为,贺大到底是一家客栈的老板,身上有数千两银子的家产,他之所以会带着妻儿跟着苏怀宁两口子,也是想做两口子的属下,而不是奴才。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仙人的奴才,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贺大心甘情愿让自己和自己的后代子孙给仙人做奴才。
苏怀宁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弯,“好了,这附近你都看了,剩下的地方,远着呢,我们就不一一带着你去了,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看,不过,我先告诉你,那边还有数千上万亩地,现在大部分都空着,我们只种了几十亩地粮食自己吃,以后,我会招揽一批人进来种地,但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你以后只管管好我带你看的这几处地方就行。”
种地的人,霆哥哥说了,都招揽士兵,那士兵可不好管理,贺大管理不了他们,也管理了不了这么多地方,所以,种地那边,她会另外再选一个懂种地又懂管理的人的总管。
苏怀宁和段旭霆带贺大熟悉了空间后,两个人就出去了。
等外面天色微亮后,卫延就去后院驾出马车,三人在一家包子铺里买了十几个包子,就离开了小镇子。
马车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行驶,离镇子半里地后,卫延就吃了八个大包子,吃饱后,就发现了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在跟踪他们。
“师父师母,有人跟踪我们,来的人还不少呢。”卫延低声道。
过了片刻,段旭霆的声音传了出来,“就赶这个速度,让他们追上来。”
“是,师父。”任由马慢悠悠的往前走,卫延往马车前一趟,翘着个二郎腿,嘴里还不时的哼几句,
直到马车离镇子一里多远,进入了一个小山坳,身后的人就加快了速度,追了上来。
“站住……”
一群人把马车给围了。
卫延坐起身,瞪眼一看,“是你呀,刀疤脸,你带人围着我们做什么?”
刀疤脸阴沉的看着他,道,“贺大一家人是你们带走了,你们说,我围着你们做什么?”
“你要找贺大?”卫延了然了,“你要找贺大,去找就是,贺大没跟我们走。”
“不可能。”矮矬子跳了出来,气势汹汹,“这三日,我们都有人监视客栈,前后门都有人守着,贺大一家三口人根本就没出客栈,可今日人却不见了,贺大一家人肯定是坐着你们的马车出来了。”
“你说马车上有贺大,就有贺大了?马车上没贺大,你还能变出一个贺大来不成?”卫延鄙夷的盯着他,“马车上就我师父师母两个人,没有贺大一家人。”
“我不信,你打开车帘,让我们瞧一瞧。”矮矬子抽出刀,指着卫延。
站在矮矬子身后的一个黑脸男子,凶狠的举着一把斧子,道,“小子,要是贺大在你车上,那我就明白告诉你,今儿个,你们谁也跑不了,这个小山坳,就是你们的埋骨地。”
卫延闻言,目光一眯,危险的盯向那人,“你们是来打劫贺大卖客栈的银子?还想来打劫我的马车和财物,然后杀人灭口?”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就凭你,你以为,你逃的了?”黑脸男子冷哼,眼睛却看向卫延身旁的剑,目带贪婪,“别以为你背着一把破剑,就能打赢我家老大,实话告诉你,我家老大可不是只会三脚猫功夫,还能飞墙走壁……”
“小黑子,你话太多了。”刀疤脸突然出声,打断了小黑子的话。
小黑子忙住嘴,不敢再说了。
刀疤脸,看向卫延,道,“今儿个,老子就是来杀人灭口,抢劫财物的,不管是你师徒三人,还是贺大一家三口,谁都跑不了。”
贺大敢欺骗他说跟县令是亲戚,哼……贺大的媳妇,从小就死了爹娘,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哪儿来的县令表哥。
要有县令表哥,贺大早就去县上开客栈了,岂会窝在这镇子上。
那日,他只是一时被贺大唬住了,没有多想,才会让贺大躲过一劫,不然,客栈早就是他的了,岂会被贺大卖了。
卫延抽出了长剑,嘀咕道,“看来,今日一战是躲不过去了。”
“师父,师母,就这几个人,无需你们动手,徒儿一人就能把他们拿下。”
卫延转身冲马车内喊了一声,然后,举起剑,跳下了马车,直冲刀疤脸而去。
他看出来了,这群混混地痞,都是以刀疤脸为首,只要拿下刀疤脸,其他人,不足为惧。
卫延挥了一个剑花,朝刀疤脸的脑袋削去。
本以为,就一个乡镇地痞,一招就足以将刀疤脸的脑袋割下来,谁知,刀疤脸脑袋一歪,噌噌噌后退十多步。
竟避开了卫延的杀招。
卫延心里微微吃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