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疆天火侗。 秦闺臣趴在床上,拿着魔音镜,一直在和叶小川开视频。 二人主要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 一会儿说这几天的吃的南疆食物啊,一会儿又聊到独孤长风的学艺情况。 就连最没存在感的阿巴,两人都聊了一盏茶的时间。 当关闭魔音镜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秦闺臣恋恋不舍的关闭魔音镜。 躺在床上,一脸幸福的模样。 她可以感受到叶小川对她的变化。 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叶小川一直对她是冷冰冰的,有时候三五天都难得和她说上几句话。 现在,叶小川对她很温柔,话也多了。 当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开始闲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时,那就说明,这对男女很快就会变成狗男女。 想到现在人间都在传自己与叶小川早已成亲,还育有一子,秦闺臣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明白了当年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和人间的秦风私定终身。 爱情,不是人能控制的。 她和母亲一样,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爱情的漩涡。 别说她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她不知道,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百花仙子唐闺臣。 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上她母亲的老路的。 这就是爱情。 不受心里与身体控制的该死的爱情。 关闭魔音镜没多久,叶小川听到了外面乱糟糟的声音。 他推开了石屋唯一的窗户,窗户正好能看到左秋的石屋方向。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良久,左秋那边进行的第二次解毒已经结束。 有五行旗弟子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那个五毒童子,又端着一盆左秋的呕吐物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那些大佬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散去,天问则是与贺兰璞玉一起离开的。 叶小川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已经很圆的月亮。 到了此刻,他心中还是有些侥幸。 如果云乞幽没有殴打修罗宗的弟子,如果自己没来圣殿如果没有没有放出叶茶的魂魄,如果叶茶的魂魄在这八百年的漫长岁月里已经消散…… 只要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左秋都不可能被救回来。 就在叶小川心生感慨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了叶茶的声音。 道:“小子,刚才和你用魔音镜对话的,就是你的妻子吗?” 叶小川道:“你偷看?” 叶茶道:“我就住在你的灵魂之海,想不偷看都难啊。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七世怨侣的最后一世,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叶小川目光逐渐冷了下来,道:“七世怨侣是上苍之主与邪神之间的博弈, 天地为局,众生为棋,我,云师姐,南宫蝠,就是这张棋盘上最重要的三枚棋子。 我不想当他们的棋子。他们凭什么能掌握我的命运?凭什么将我当做他们博弈的棋子?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人生,只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不论是谁,想摆布我的命运,我都会用剑,砍掉他的脑袋,将他牢牢的踩在脚下。” 叶茶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明白了,你对抗的不仅仅是上苍之主,还有邪神……你小子野心够大的啊?不过,我喜欢!不愧是我叶茶的后人!我挺你!” 叶小川摇头道:“其实大家,包括邪神在内,都理解错了七世怨侣的真正含义,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叶茶道:“理解错了?什么意思?” 叶小川缓缓的道:“三生七世怨侣的博弈,按照木神传下来的话,对这场博弈的输赢并没有明确的定义。 木神只是说,人间想要赢,必须打破三生七世怨侣的诅咒,可他没有说打破诅咒后,是他赢。 如何打破诅咒?只有跳出博弈棋局,才能打破诅咒,这才是木神想要看到的最终的结果。 所以邪神理解错了,上苍之主也理解错了。 这场博弈并不是双方的博弈,而是六方的博弈。” 叶茶道:“六方?” 叶小川道:“不错,其一,上苍之主,其二木神,其三邪神,其四南宫蝠,其五云师姐,其六便是我。 核心的关键,就在我们三个痴男怨女的身上。 破解诅咒的唯一方法,不是相爱,更不是相杀,而是我们三人跳出博弈,彻底摆脱上苍之主与邪神的控制。 以此才能彻底证明,人类的命运是掌握人类自己手中的,绝对不可能被别外力操控! 如此,人类才会成为自己的主人,最终获胜的,就是人间的芸芸众生。 这才是木神想要的最终结果。 说起来,真正的高人是木神,邪神与上苍之主,都只是被木神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可怜虫罢了。” 听了叶小川的一番话后,叶茶久久不言。 当叶小川关闭窗户,躺在床上时。 脑海里,叶茶忽然开口,语气缓慢又低沉。 道:“或许你的理解是对的。不过,这做起来很难。不论是上苍之主,还是邪神,他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