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喜欢对某人的某一段人生,评头论足。 评价他活的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活,是不是有意义。 你不是他,不了解他的经历,没有资格点评 别人别人的人生。 其实,每个人都是单一的个体。 每个人,甚至每个年龄段的人生,都不一样。他活的好与坏,都与他的人生经历分割不开的关系。 一样米养百样人。 永远找不到两枚相同的树叶。 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你不能要求别人照你心中想法去活。自己也不能活在别人的想法里。 这样的人生,才是没有意义的。 秦闺臣很显然还没有人生的真谛,也没有明白生命的意义。 在龙门客栈这三天,叶小川给她的感觉就两个字。 颓废。 想想数年前,刚认识这小子时,他是多么的意气奋发,挥斥方遒。 来往于天人二界,谈笑间便可定无数人的生死。 在看看如今的叶小川。 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发呆,要么就是在厨房里摆弄着他的那些锅碗瓢盆。 在凡人看来,叶小川这种活法没毛病。 起码大部分的凡人,就是这么活一辈子的。 可是,秦闺臣绝对不会允许叶小川这么活一辈子。 无数前辈高人,对叶小川的评价都惊人的一致。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他注定是高高在上的飞龙,而不是在污泥中挣扎的蚯蚓。 秦闺臣看到叶小川在颓废的喝酒,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充满着愤怒。 甚至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她伸手夺过了叶小川的酒坛子,道:“你能不能别喝了!你才三十多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泡在酒坛子里啊!你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叶小川浑浊沧桑的眼眸看着她,道:“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的着我吗?” 在客栈里是喝不痛快了,叶小川拖着与他年纪并不匹配的苍老身体,走出了客栈。 这一次没有去东面的沙丘,也是来到了客栈后面的龙背山上。 玉门关方向的大军正在撤退,已经操练了许多天,风暴就要来了,中土参与演习的士兵正在往玉门关内撤,西域骑兵则是在往大宛城撤。 无数骑兵卷起的黄沙,遮天蔽日,场面蔚为壮观。 叶小川看着远处的场景,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他不爱读书,会的诗句不多,年少时只背了几首用来装逼的。 黄沙原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他觉得自己以前死记硬背的这首古诗,与眼前的景色好像。 似乎当年王之涣,就是站在这座龙背山上,创作出了这首脍炙人口的美丽诗篇。 中土西部门户玉门关,就像是一道分界线。 一边是锦绣繁华的中土,一边是毫无生机的荒漠。 春风到了玉门关,都被挡住了脚步。 让这片沙漠更显荒凉。 叶小川站在龙背山上,不仅想起了王之涣的古诗,还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 想起了他的母亲流云仙子临死前的那番话。 “你爹说,你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所以他给你取名天赐。” “娘好想看着你长大,好想看着你娶妻生子。” “跟着天问离开,好好的活着,为娘而活,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娘不能陪你,娘再也看不到你了……” “小川,小川,让娘摸摸你的脸……” “不要哭,能在临终前听到你唤我一声娘,娘已经无憾了,只是娘再也不能……不能给你缝制……衣服鞋……” “不要为娘报仇,师父说,娘注定死在……死在龙……龙背山……” 每一次想到这里,叶小川都泪流满面。 “啊!” 叶小川发出如野兽一般的低吼。 “呼呼……” 一股狂暴的戾气,从他的身体内爆发出来。 无尽的狂风迅速形成了一道龙卷风,将他牢牢的包裹着。 客栈内,秦闺臣感觉到了一股嗜血妖力,立刻奔了出来。 却发现王可可带着独孤长风优哉游哉的在给阿巴清洗罐子。 秦闺臣看着笼罩着龙背山的龙卷风柱,吃惊的道:“王前辈,怎么回事?” 王可可瞥了一眼龙背山,道:“么事么事,是那个臭小子又在发疯,咱们该干嘛干嘛。” 他似乎早已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 暴戾的嗜血妖气渐渐的散去,龙卷风柱也随之消散。 古拙沧桑,仿佛又充满无限痛苦与眷恋的箫声从龙背山上传来。 王可可道:“我觉得这小子一定是想他老婆了。” 秦闺臣道:“听说云乞幽自人间会盟之后,就失去了在人间的所有记忆,她已经不记得叶公子了。” 王可可道:“我不是说云乞幽,我是说他老婆,他媳妇儿。” 秦闺臣一愣,有些疑惑,道:“他老婆不是云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