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白心里暗想:“真是越活越过去了,以前都没有这么麻烦过。”
以前?
秦若白摩挲着下巴冥思,以前通常都是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或者根本不管后果,直接解决目前危机再说。
说白了就是很少拥有长久计划的时间,忽然觉得这种慢悠悠计算的感觉还是一种幸运。
“您放心,今后命运的岔路口,容不得我不小心。”陆瑶仰着自以为灿烂其实有点憨的笑容。
秦若白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太紧张。”实在是这姑娘笑起来的模样实在有点蠢,两只鱼泡眼睛笑起来,依旧是......鱼泡眼,莫名不忍直视。
这次找陆瑶是秦若白自己一个人过来的,穆长云和苏文钦则是一起出去逛逛了,没让他们一起过来。
毕竟两个男人跟着她一个女人东奔西跑也挺无趣的,倒不如让他们二人出去找点乐子?
秦若白其实有点好奇,穆长云到底会带苏文钦去哪里。
长久以来都是有苏文钦那个孩子伴随在身侧,忽然身边没人了,还有点异常不习惯的安静。
走在路上,这种难得的孤独还未维持一段时日,她就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您为何会来这里?”
站在她面前的是刚刚才走不久的林依依,秦若白微微抬眼,对这位姑娘对陆瑶的所作所为不敢苟同。
“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备?”秦若白没有回答这么不讲究的问话,语气并没有对待陆瑶的友好。
林依依执着的看着秦若白:“你会吧帮她的对不对?你凭什么帮她!”
秦若白像是看一个笑话那般:“你又是以什么资格来找我问话的?”
她的油盐不进,让林依依有些憋气,可是她倒不是纯粹的犯蠢,没敢和秦若白杠上,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只是担心陆瑶。”
“担心?你不觉得虚伪吗?”秦若白没想到人不可貌相会出现在林依依身上,不得不说这姑娘在某些程度上刷新了秦若白的三观。
刚刚是谁就差指着陆瑶的鼻子骂人了,又是谁明目张胆的斥责陆瑶活该的,现在过来假惺惺不觉得太迟了吗?
林依依没想到秦若白是一点半点的面子都不给,当即有些恼火:“我为什么就不能担心她?
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她看似什么都不说,心里其实也是责怪我的,她便是骂我一句我都认了,我不恰当的劝解才让她疏忽大意。
她被梁筠承害了,我难道就不伤心吗?
可是她一个女人能够怎么办,若非梁筠承有问题,她嫁给一个名声极好的男人不也是赚了吗?
就因为对方是个坏人,我的这个想法无法套在他身上,只因为我提出的法子不对,所以我也是一个坏人了?”
谁又能够说什么都对呢,未来的事情谁能够预料的到?
秦若白简直被对方那种委屈的语气膈应到了,她侧了侧头轻嘲的笑了:“那么你又是凭什么让她一定要嫁给你认为还好的人?
她本就受了委屈,你不信她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既然知道未来的事情说不准,就不要随意劝别人做决定。
便是真的被玷污了,难道就一定要遵从嫁给那个害了你的男人,你以为谁都这么自我作践吗。”
陆瑶父母若是还活着,估计宁愿自己供养陆瑶一辈子,也不愿意将自家女儿送给别人糟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好友提出这种建议的时候,估计比被人逼着去遵守规则还要恶心。
“那么她便是怪我一番又如何?我宁愿被她痛骂责怪,也不要她什么也不说,好像完全忽略了我的愚蠢!”
林依依眼眶嫣红,可硬是梗着脖子,忍着到嘴的哭腔诉说着。
秦若白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因为她舍不得啊,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陪伴她了,不想失去,所以会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你难道这都不懂吗?”
林依依紧紧咬着下唇,眼泪夺眶而出,直到咬得嘴唇发白才喃喃道:“我明白的,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我就想让她责怪我一番。”
太晚了,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这句话时时刻刻的在林依依的脑海中萦绕,她在与陆瑶决裂之后,立即就后悔了,于是她甚至想要让丈夫司徒宣给陆瑶施压,希望陆瑶先低头来求她。
可是就是因为她的这种行为,彻底惹怒了丈夫司徒宣,甚至越闹越大,二人更是一气之下和离了。
整件事到了这里就变为了,她就像是入了魔障一样,越来越尖锐,每次做错事之后,又会后悔,如此循环下去,既折磨别人,又让自己痛苦。
明知道是错的,可是就是无法承认这个错误,他人眼中的她从来都是柔顺的,可是这次她就是拉不下脸来,固执起来她自己事后想想都觉得可怕。
秦若白不再继续与之说些什么,若是继续待下去,她就要成为他人围观的一份子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