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也觉得怪异,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姑娘一言不发,似乎记恨上陈家人了,也不知道还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那样行事作风都有问题的人,其任何作为都令人厌烦不已。
秦若白纳闷:“那陈家可是拿出了退婚证明?”
否则那姑娘不应该这么灰溜溜的啥也不说。
怎么着也是正经人家,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的婚约,应该是有婚书才对,即便是退婚也应该有二人解除婚约的婚书,而原有的婚书还得毁掉才行。
刘先生和刘夫人互相对视一眼,二人都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刘夫人精神一震:“秦姑娘你这意思是陈家人空口说白话,根本就没有解除婚约的婚书?”
秦若白拿着一本杂志怪谈拄着下巴:“毕竟从头到位都没听你二人说些震撼的根本证据,合理怀疑也是应该的。”
“呦,我当是谁这么深明大义呢,原来是秦姑娘呀~”
一声略带调侃的语调从门口传来,秦若白转头望去,便见到一个身着绿色衣裳,像个绿竹竿一样挺拔的身影。
秦若白有些莫名:“你认识我?”
来人气笑了:“你认不出我的模样,怎么着也该听得出我的声音吧,毕竟我走前你可是给了不少的钱。”
一说钱这个字眼,秦若白就分外敏感,不等她叫出那个名字,身边的刘夫人就极为诧异的喊了一声:“莫云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惜有些事我是帮不了你了,咳......毕竟我这年纪大了,和人吵闹过于伤身体。”
那啥,该说什么借口比较合适的呢?
刘夫人刚刚在陈夫人那里吃了亏,现在看到当事人之一,就老脸一红,总觉得当时的自己根中了蛊一样,不知内情却还敢大放厥词。
秦若白顿住了一下,没揭穿这人的假面,而是似是而非的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有钱吗?”
女子不理会秦若白的发问,踏着轻快的步伐进入书店之内,对着刘夫人行了一礼,语气极为柔和道:“陈家一事,多谢夫人为我费力周旋。”
刘夫人心虚的摆了摆手,略微有些慌乱的后退一步,今日之事她真是不想再提,这种感谢等同于是拿火烧她的脸皮,经受不住啊!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刘夫人干巴巴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反而觉得那股子心虚散了些许。
刘先生作为个男人,女人之间的谈话他并不打算插嘴,这位陈家姻亲人品太差,无视是他最大限度的礼仪。
秦若白也是讶异:“你便是那陈家小陈的未婚妻?”
玉竹姑娘!你这戏码也编排的太过夸张了吧……
是的,这便是南蛮那个想要避开表哥倾慕之心的玉竹姑娘,不是独自闯荡江湖了么?怎么来这里演戏了!
玉竹却是笑容腼腆:“夫人莫要觉得陈家就是言之有理,不过是想测验一下患难是否能够见真情罢了,无论我是否不检点,我父亲总归是救了陈家的顶梁柱,于情于理也不该将我赶出府门。”
秦若白默默斜眼看着玉竹姑娘开始她那“我有隐情”的表演,且看她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
事实证明,到底是她小瞧了玉竹姑娘的舌灿莲花是有多么的牛批。
“事实上,我是有婚书的。”玉竹嘴角带笑,一点也没有被人赶出府门的颓败,反倒是精神奕奕,巧笑倩兮的解释到。
侧着耳朵,躲远远的刘先生眼睛一瞪,急了:“既然你有婚书,为何当时不说出来?”
让他们夫妻丢脸很有意思吗?
玉竹不紧不慢的解释:“婚书拿出来又如何,他们连污蔑两家早已退婚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更是不惜抹黑我的名声,不就是嫌弃我家道中落,今后无法给那陈曦带来财产,毕竟我家中可是只有我一个闺女。”
秦若白总觉得玉竹真是入戏太深,不过她易容成这副模样,说明了确实有莫云这姑娘,不过玉竹本身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很容易就能够推测出来,看来这莫家也是想要退婚的,否则没必要绕一大圈,试探这么多叽叽歪歪的事情。
话尽于此,刘先生依旧抱有疑问:“那陈家为何胆敢空口白牙的说出早已退婚的事情?”
要不是心有把握,不至于这么不留情面,毕竟也要防备着“莫云”走投无路,反扑。
玉竹笑了,与脸上那副清淡的面容不同,她这笑意极为肆意嚣张:“家道中落有很多种,家中被人报复,全部都死了,一把大火烧了莫家,这样他们不就以为婚书已经烧了么。”
见她这语气中带的狠厉,秦若白震惊:“真全都烧了?”
玉竹一双眼睛浅浅淡淡,斜飞了秦若白一眼:“怎么可能,烧了一部分倒是真的,而且因为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意思都变了,本是莫家转移到城郊住着去了,结果变成了莫家都死光了。”
说到这里她也有些无语,若不是这莫云妹子对她有救命之恩,莫家两位老人又待她极好,她在莫府中安逸的舍不得离开,多待了一阵子,莫府众人还真有可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