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就不想了,秦若白继续招摇过市,买了东西路过一酒馆,总觉得这不大好喝的东西,在此刻散发的香味倒是分外诱人。 “客官,要来一壶五年的梨花春吗?这是我们酒馆老板刚刚挖出来的好酒,滋味甚是醇甜。” 酒馆小二眼尖,瞅见秦若白停在门口,也没有见到达官贵人的怯懦,反倒是殷勤的邀请。 秦若白点头:“来两瓶带走。”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滋味委实吸引人,秦若白不买点都觉得自己有点走不动路。 等到了小院子里头,听到动静踱步出来的段乘雪,就看见温雅少年郎提着两瓶塞了瓶口的梨花春,以及一堆的药材进来。 “你要的药材和工具都给你买来了,有需要帮忙就叫我。” 帮人帮到底,几天都照顾过来了,没道理现在还矫情的记恨,秦若白调整过自己的心绪,也从一开始冷漠变化到现在的随意。 段乘雪淡淡应声:“谢了。” 早就知道这人冷淡不爱理人的性格,秦若白没有什么心态爆炸的小脾气,他要是特别热情,她才要觉得害怕。 正是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来得好,她要的不过就是救命之恩的回报罢了,哪里会要求其他情分的展开。 “帮我把这些捣碎就行。” 段乘雪将分好的几分药材推到秦若白面前,东西摆放齐整的犹如他这个人一样严谨。 秦若白不言不语的接过东西,自然而然的拿了工具,一点也没有贵族公子的不近人情,明明是做着粗活,却有种爽快的作风在其中。 动作行云流水,经过段乘雪几天的指点,已经像模像样的了,不至于像起先略显笨拙的姿态。 办完事情,段乘雪回了房间,秦若白就默默拿了贴了红纸标识的棕色的小酒瓶,一言不发的小酌。 心情不好,没地方自在,没想到还得窝到这边来,秦若白也不理会只有一个小灯笼庭院是如何的凄凉静谧。 她需要的就是抹空一切,无人打扰的领地,如此才好弄清楚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母亲的失望让她难过,却不能阻止她的行动。 二姨娘也许不是一个普通内宅女子,消息灵通的委实诡异,秦若白体会到消息闭塞的难处,若是她武功高强,可以自己切身查询原委,可现实让人认清自己。 她长进虽有,却没有那般伶俐,遇上稍微厉害点的就容易被人识破,跟踪不行只能令求他法。 今日青楼门口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她心中已经有了个雏形,奈何无论是银两、人手、机遇她一个都没有。 只得暂且摁耐另寻他法。 思考的时间过得像悄无声息开放的植物,不知不觉,两瓶梨花春下肚,秦若白才觉察出一股酒气上头,目光迷离恍惚。 院子有人,习武之人五感异于常人,虽然秦若白静悄悄的甚为老实,可段乘雪根本没能睡着,翻来覆去的觉得烦不甚烦。 怄气的坐起身,掀开滑落的被子,汲着鞋子往外走去。 段乘雪来到秦若白身旁,却反而熄了心头的那把火。 少年眼神水亮迷离,唇瓣嫣红微启,端的一副邀约的姿态,雌雄莫辨的五官精致宛若画中妖精。 看到他的到来,忽地嫣然一笑,一双眸子灿若夜幕之上的闪烁星辰,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像个小羽毛刷在段乘雪的心头之上。 有点痒! 段乘雪宛若受到蛊惑一般,透着自己都未发觉的小心翼翼,上前轻声询问:“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想要了解的心情,他有点想知道这位少年住在何处,是哪家儿郎。 秦若白听到男子特有的低哑声线,还有些发愣,似乎有点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家院子里会有这么个人。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可能自己在做梦吧! “你是谁?” 她听到自己询问的声音,稚嫩呢喃宛若少女,可她不是都已经怀孕了吗? “我是段乘雪。” 段乘雪,哦!是她夫君的好友,一直住在府中,想到孩子她下意识的抚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