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贴身护卫不肯跟他睡一个帐子了,拓跋郡王爷决定自行开发新技能,再不听郎风瞎逼逼。
百里芸面无表情地站在帐子门口,坚决当卫兵。
她的脸是遮过的,衣服盔甲跟大家是一样的。将门虎女,又常年女扮男装走南闯北,她手持一杆长枪肃立门外,人站得比标枪还直。从远处一眼看去,黑衣轻甲、瘦削挺拔,比平日里值守的卫兵还称职。
满营的帐子里都有沉眠的呼吸声,就她背后的没有。她不理。
里头听动静在翻来覆去,她还是不理。
听着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些不对了。怎么卸了甲,还开始脱衣服了?这二月初的西北天儿,还冷着呢,他这是发什么神经?
拓跋猎没发什么神经,他就是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件事。
他想起了四年前,他第一亲小狼的那天。
那时候小狼才十岁,刚刚长出来一点点小姑娘的样子。可她小脸儿红红的,扭着脸儿不敢看他,还高高地举起一件衣服挡住自己的脸。
她说,让他把衣服穿好再说话。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小狼害羞。看得他心里的一盏灯哗一下就亮了。
他记得,那天他是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身上有伤所以上衣穿得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片胸膛。
他还记得小狼举起衣服之前一转头看见自己模样时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一块极其诱人却又不能吃的点心。
拓跋猎看看自己,抿了抿嘴唇,又把上衣再松一松。觉得胸口露得太少,想了想,干脆把衣带扯下来。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百里芸有些生气:脱衣卸甲,还不穿鞋!仗着自己身体好是不是?
帐帘被掀开,一个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地道:“卫兵,进来掌灯。”
身为卫兵,还能说什么,只能听令道:“喏。”
百里芸默念清心诀,告诉自己淡静啊淡静。然后一回身……裂了!
今夜小月如钩,穿着军中黑色衣、披着垂坠黑色墨发的男人,其实在这样的夜里很难看清身形。但架不住……人家故意暴露雪肤啊!
俊美立体的五官,妖艳魅惑的红唇,寒夜里莹润生光的温暖胸脯,还有此男眼中直勾勾连掩饰都不会的荷尔蒙……
百里芸嗷呜一声跳了起来:“郎风,你来守门!”一把将妖娆媚世的男人推进帐篷里,火儿了!
没错,百里芸一点儿也没产生跟四年前相类似的羞涩联想,她现在要发飙了!
天气这么冷还乱穿衣服也就罢了,还敢出去玩诱惑!知道古往今来纯男性的环境里造成了多少bl么?他是不是嫌这八百个男人太寂寞了,想让他们兽血沸腾!
百里芸的怒火落在拓跋猎的眼里顿时全都变成了急迫。他心情好好地顺着她推他的力道大踏步退回帐子里,故意身娇体软地由着她把他推倒在铺了温暖兽皮的软垫子上,心里高兴得扑腾扑腾。
果然办法还是要自己想的。别人出的馊主意一点都不靠谱。
百里芸狠狠地把拓跋猎推倒在地铺上,转身去拿他扔在一边的衣裳:“脑子进水了是不是?赶紧给我穿上!”
拓跋猎满心里都是欢喜。小狼又害羞了,还不好意思地用发怒来掩饰呢。可她要是不心动,让自己遮住干什么?
抱着小狼怒气冲冲扔过来的衣服,拓跋猎满意地垂眸看看自己的身体。他早就在军营里暗暗地比较过了,他的身体是长得最好看的,对吧?
“干什么呢?赶紧穿!”百里芸压着嗓子低吼。
拓跋猎轻轻地笑了笑:“你还没点灯呢。”
“这个时候点什么灯!先穿衣服!”百里芸觉得这货脑子是不是开了个洞。
“先点灯。要不然别人会怀疑的。”拓跋猎轻轻握住百里芸的手腕,“一个卫兵,怎么能不听话。”
百里芸瞪他一眼,从身上取出火石,点亮床头的小蜡:“亮一下就赶紧灭掉。行军暗夜,别的帐子都黑着,你还敢随便点灯……”百里芸扭头瞪他,整个人忽然一滞。
拓跋猎得逞地看着她。
不是月光下暗夜里那样的惊鸿一瞥,而是清清楚楚的美人、雄肌、和眼波如水的荷尔蒙。
百里芸恍恍惚惚地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灯下看美人,美人更倾城”?
拓跋猎那双独特的、比女人更鲜艳的红唇轻轻地勾起,假装不解地瞟了她一眼,倾身靠近蜡烛,整个人就快要贴在百里芸身上:“不是说亮一下就赶紧灭掉么?怎么不吹?”
说着,就势伏在她耳边轻轻一吹,蜡烛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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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更,甜不甜?快来给本君回回血,让本君喘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