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淡淡的拒绝。
确实也不用这个男人帮忙,因为这样的井,我小时候也经常用。
小时候我跟程家的人一直住在乡下,我的养父养母还有姐姐和弟弟平时什么都不用干,这打井水,洗衣服,做饭的活也都是我做的。
所以,对于这样的井,我还是很熟悉,甚至说是很亲切的。
它让我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不过,以前想到小时候的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我的心里多半会是委屈和气愤。
而现在,我的心里却只是一片平静。
大概真的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再加上现在做了妈妈,所以整个人成熟了一些吧,而且小时候的那些经历跟我那两段失败的婚姻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见我良久没有理会他,那陈大牛也觉得无趣,砸吧了两下嘴,便悻悻的离开了。
我打了一桶水,直接提到了那间屋子里。
孩子还在睡,只要看她睡得安稳,我的心里便也一阵踏实。
我洒了点水在地上和桌子上,然而开始打扫。
屋子里虽然很脏,灰尘很厚,但因为东西不多,打扫起来也挺快的。
不足一个小时,屋子里便干净了许多,尤其是那张桌子,虽然木头都泛黑了,但手摸上去,已经没有半点灰尘。
打扫完后,我坐在椅子上,刚舒了口气,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我微微惊了一下,问:“是谁?”
“大妹子,是我。”
我凝眉想了一会,这才想起这声音有点像刚刚对面那屋里的那女人的声音。
忙起身去开门,随着门被拉开,站在门口的果然是那个女人。
她端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饼,冲我笑道:“大妹子,还没睡吧。”
“没有,进屋坐坐吧。”我说着,便让开了位子。
那女人笑着走进来,冲我道:“这是我刚刚烙的饼,还是热的,我看你孤零零一个人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所以给你送了点饼过来,你快趁热吃。”
“谢谢。”我看了一眼那饼,没忙着吃,只是问,“大姐,看你心肠挺好的,你能告诉我那陈大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啊?”女人顿了几秒,笑道,“挺好的……没啥坏心眼的。”
“是么?”我还是有些怀疑。
那女人点头:“是啊,没啥特别大的坏心眼,而且他人也挺胆小的,大妹子你不用怕他。”
我点了点头,也不好多问。
顿了顿,我冲她问:“对了大姐,你怎么称呼?”
“我是张家的二女儿,你叫我张二姐就好了,当然,叫我田嫂也可以,因为我也是田家的媳妇。”那女人说着,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得出,她过得挺幸福的,是一种平淡的幸福。
她笑完后,又问我:“大妹子,你咋称呼啊?”
“叫我安然就好了。”我笑了笑。
“噢,安然,名字还挺好听的。”那女人笑着,忽然指向我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儿问,“那是你孩子?”
我点了点头:“对,是我的女儿。”
“还那么小,是刚出生不久的吧,那孩子她爸呢,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到这山村里来?”
女人这么一问,让我瞬间想起了顾北辰。
已经有多久没有想起顾北辰了,现在想起来,却是恍若隔世。
白羽在留给我的信中说道,说她会想办法演一场戏,让我在顾北辰和顾子涵的面前‘死亡’。
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顾北辰是否相信我已经死了?
如果他真认为我已经死了,那他会不会伤心。
而此时此刻,他又在做什么?这一个多月以后,他可曾想起过我?又或者说,他现在已经跟韩诗妍结了婚,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于他而言,终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罢了。
见我良久没有说话,表情可能又透着几分伤感。
那张二姐忙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男人已经……不好意思啊,我不会故意提起你伤心事的。”
听她这么说,我轻轻的笑了笑,她怕是以为我男人已经死了。
我摇了摇头,道:“没关心,他还活着,只是我们无法在一起罢了。”
“啊?为什么啊,你们不是还有孩子吗?”那张二姐满脸的不解。
到底是生活在深山里,没有见过太多的纠葛和丑陋,思想比较单纯。
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淡淡的道:“我跟他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无法在一起了。”
“噢……”张二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半响,忽然笑着安慰我,“哎,其实你跟他不能在一起也没啥,你还这么年轻漂亮,再找一个男人也是可以的。”
听着她这句话,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若是让她知道我已经结过两次婚,离过两次婚,她怕是不会这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