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轩脸色一沉:“果然是你!” 林嘉兰急了,把林嘉若往身后一拉,对夏宇轩说,“不关阿若的事,这是我和孙婵的事!” “你不必替她遮掩,这丫头小小年纪,心这么毒——”夏宇轩瞪着林嘉若,“你可知这种事,一个不小心,就要毁了孙大姑娘的终身!” 林嘉若哼了一声,道:“对,我就是这么狠毒,孙婵的汗巾也在我这儿,你要为孙婵出头,你来打我啊!”暗暗估摸了下,觉得应该跑得过夏宇轩。 “你!”夏宇轩气结,他是真的想打人,但毕竟是人家表哥,动手打妹妹这事他也做不出来。 一拂袖,携怒而去:“你这般顽劣不堪,我倒要问问三舅和三舅母了!” 望着夏宇轩怒气冲冲的背影,女孩子们都沉默了。 “我哥他……”夏倾城眉含忧愁,楚楚动人地说,“他哪来的立场替孙大姑娘质问三舅舅和三舅母啊……” 林嘉若同情地看了一眼美人表姐,多好的姑娘啊,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哥哥呢? “阿若,你真的……?”林嘉荃弱弱地问。 林嘉兰终于抢到了回答的机会:“三妹妹,这是去年的恩怨了,也不知孙婵怎么说动了夏表哥,这事你只当不知道就好了,不要插手!” 这么一说,林嘉荃就反应过来了,低头默默。 一回到家,小满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林嘉若就说:“夏公子在等着了,夫人让四姑娘赶紧回去!” 林嘉若惊讶地问:“夏表哥没去找我爹?” 小满说:“去了,三郎君说,夏公子再说半个字,他就让人把孙大姑娘的汗巾全拿过来给姑娘撕着玩!夏公子只好来找夫人了。” “谁要撕那个……”林嘉若嘟囔着往里走。 “我去劝劝哥哥吧!”夏倾城也要跟着去。 林嘉兰扭头对林嘉荃说:“夏表妹累了一天了,你先送她回去休息吧——”又对夏倾城说,“表妹放心,我们不是里外不分的人,不会为难夏表哥的!” 夏倾城虽然不放心,可也识趣地走了。 没旁人了,林嘉兰就板起了脸:“谁让你自己担下的!这有你什么事?” 林嘉若眨了眨眼,问道:“大姐姐,孙婵为什么说我拿了她的汗巾?她丢过汗巾?” 林嘉兰这才想起,孙婵丢汗巾的事,林嘉若压根就不知道啊! 忙简单地把当初的事向她解释了一遍。 “那她为什么要说是我拿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林嘉若一边问,一边心中恍然,原来当初顾二哥帮了大姐姐这么大的忙,难怪大姐姐这么喜欢他! 林嘉兰冷笑一声,说:“她当然不敢说我,要是指了我,夏表哥再傻也知道事情闹大了,你年纪小,她只要推说小孩子调皮,就能鼓动那个傻子帮她把汗巾拿回去了!” 孙婵也不敢把事情闹大,目的还是把汗巾拿回去。 但是她这样把脏水往阿若身上泼,真当她这个姐姐是死的呢! 林嘉兰恨得几乎拧断了手帕,一边想着“一百种弄死孙婵的计划”,一边叮嘱道:“等会儿你别说话,这是大人的事!” 林嘉若不认同:“就算你要揽过去,夏表哥也不会信的,索性我就认了——” “这是我的事,怎么能叫你认?”林嘉兰不肯。 “人家都指名道姓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要跟他们罢休?你放心好了——”说着,迈进了季秋院的门槛,看着正屋檐下半倚半坐的徐窈宁,林嘉若弯了弯眼睛,“我爹娘才不会叫他们白白欺负我呢!” 徐窈宁看到她,坐直了身子招呼她过来。 等林嘉若依偎在她身边坐好,低头笑问:“今天生辰宴可还顺利?” 林嘉若假意叹了口气,摇头道:“大家看到夏表哥和孙大姑娘抱在一起,就死活不肯再留下了!” 夏宇轩瞬间红了脸,试图争辩:“那是个误会……” “误不误会的,夏表哥还是去同大姑母和祖母说吧!”林嘉兰冷冷地说。 夏宇轩憋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三舅母还是叫阿若早些把孙大姑娘的汗巾还了吧,免得人家姑娘天天担心自己的闺誉!” 徐窈宁好笑地看着他:“她都被你大庭广众下抱过了,哪里还有闺誉?” 夏宇轩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徐窈宁笑了笑,和颜悦色地说:“这个事呢,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去年春天的时候,阿若确实捡了一条汗巾,可谁也不知道是孙婵的啊!她自己也奇怪,不来问我们要,反倒拖了那么久,又绕了一大圈,叫你来说!”说着,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夏宇轩被笑得十分局促,梗着脖子说:“阿若都已经承认了,舅母何必再为她遮掩,还有那条送了寡妇的汗巾呢?不也是阿若做下的?” 徐窈宁耐心地说:“你是不知道阿若的性子,你听了孙婵的话,劈头就骂她,她也就不管不顾地乱说了,去年春天阿若才多大,哪里做得成那么多事?阿若统共就捡了一条汗巾,这我能不知道吗?” “至于什么寡妇的汗巾,我们就不清楚了,孙大姑娘也是个粗心人,能丢一条汗巾让阿若捡了去,再丢一条让其他人捡了去也不奇怪。” 她说得好有道理,深知内情的林家两姐妹听了,也表示无力反驳。 夏宇轩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底气就显得不那么足了:“还是要叫阿若把那条汗巾还了去……” “我不还!”林嘉若任性地喊道。 夏宇轩刚瞪起眼,徐窈宁已经亲自动手拍了林嘉若一下,斥责道:“不许淘气,你留着那玩意儿有用吗?还不找出来还你夏表哥!” 夏宇轩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没来得及细想,又听徐窈宁对他说:“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