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和我们现在的版本有很多不同,但你要说是错误,那可未必。”局长说。
“这是什么意思?”晓琴问。
“规划是一项非常严谨,非常精密,非常科学的学问,方方面面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容积、绿化、光照、道路、水电、垃圾、下水道等等等等。现在我们还没有定稿,还在努力工作,不停修改。”局长说。
正因为规划图还没有画好,所以招标工作还没有开始——其实这事政府急得很,恨不得早点开工。
“矿场公园边上本来有个公共汽车站,米老板这张图上没有,二十八公交车站的地盘一起列入公园内。”局长继续说。
晓琴点了点头,这个晓琪也说过。
“这是我们的图和这张图最显著的不同点。”局长说,“后来公交公司通知我们,他们决定撤销这个站点,因为站点密度太大。”
“取消之后就变得和米嘉的图一样了?”晓琴明白了。
“我们有个同事不服气,说我就是不把这块地放到公园里,反正不大。”局长说,“可是不管怎么放都不行,会影响其他设施,工作量很大。只有放到公园里才行。”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晓琴又糊涂了,“米嘉是怎么知道公交站点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在公交车站有内线。”局长说。
“这有什么用呢?这附近都没什么建筑物,不会影响房价。”晓琴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说,米老板的图在某些地方比我们规划局的图更准确,更有前瞻性。”局长说。
“所以大家看到这张图,都信了米嘉的确是能拿到旧城重建项目?”晓琴说。
“越是懂行的,越明白这张图多珍贵。”局长说。
“不是有很多错误吗?也不止一个公交站吧。”晓琴问。
“大体是对的,至少那些房子的规划大部分是对的。”局长说。
“值得为此投入重金?”晓琴说。
“投入的钱会在银行开联名户口,每一个投资者都有一个户口,除非米嘉和投资者共同签名,否则谁都不能动户口里面的钱。”局长说。
“还可以质押抵押的啊。”晓琴说。
“那当然也不行,没有双方共同签名,谁都不能对账户里面的钱进行任何操作。”局长说。
也就是说,没有办法卷钱跑路,晓琴更加糊涂了。
“然后呢?”晓琴问。
“如果米嘉拿不下项目,建不到楼,那就要赔偿。”局长说。
“所以米嘉唯一的赚钱办法,就是拿下项目,重建好整个旧城区,再把房产卖掉?否则的话米嘉都要赔钱。”晓琴说。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局长说。
“也许可以说要付一大笔税费,把钱提出来趁机跑路?”晓琴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要是中了标,应该没必要玩这种小把戏。只要正常建设就可以赚很多钱。”局长说。
“好吧,我懂了。”晓琴点点头,“谢谢局长。”
“不客气。”局长说,“晓小姐也要投资吗?”
“不,是很多人到我们有缘贷借钱,我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晓琴说。
“原来是这样。”局长点点头,“那你借不借啊?”
“我还没下决心啊,这个项目究竟靠谱吗?”晓琴说。
“市政府决心很大。”局长说。
决心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成是另外一回事。晓琴年初决心很大的减肥,结果越减越肥,现在比年初还重了两斤。
旧城重建是市政府的重点工程,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当然市政府的人最清楚。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负责基础建设的副市长。
不过副市长当然不会亲自写文件,他只负责在文件上签字。最清楚的是底下真正干活的人。
别人可能搞不清楚是谁在干活,安公子人脉广阔,还是能找出来的。反正这也算不上秘密。
花了一点时间和钱,还有人情,晓琴找到了真正负责这个项目的人,约了出来单独谈。
“聂处长你好。”晓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