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断了就不值钱?”刘东不是很懂花胶鱼肚的事。 “小须完整,价值百万,小须断了就只能卖十万。米嘉找了高手匠人,把须接上,拿去骗我外甥。”福慧说。 “真是卑鄙无耻!”刘东说。 “这么一算,他用十万块钱的东西卖了三千两百万!”福慧说。 “不可原谅!”刘东咬牙切齿的说,实在是让人羡慕死了。 “我外甥知道以后很生气,本来他赚多少是他的事,可是居然用假的花胶来骗人。”福慧说,“花胶这种东西,也没法子上法院,只能算自己打眼。” 刘东心里一笑,其实话应该倒过来说吧,要是早知道这栋楼能卖三千万,张乐军才不会卖给米嘉,不论须断了还是没断。就算没断,也不过是百万而已。 “张老板想要对付米嘉?”刘东问。 “大家结盟合作,一起从米嘉身上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福慧说。 “好。”刘东喜出望外,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要怎么合作呢?” “刘老板现在很缺现金吧?”福慧说。 “是啊,比较缺现金。”刘东老实承认。 “我可以借给你一千万。”福慧说。 “那真是太好了!”刘东说,这个林妹妹还老有钱呢。 “刘老板有什么抵押品呢?”福慧问。 “还要抵押?”刘东脸立即扳起来了。 “我说刘老板,你见过有人借一千万给别人不要抵押的?”福慧说。 还真别说,刘东见过,有个公司向别人借钱,一分钱抵押都没给,当然那是国企,是嫡子,银行借钱给国企是政策性贷款,和刘东这种野生的不一样。 “你要什么抵押?”刘东问。 “你有什么?”福慧问。 “现在?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些猪肉你们感兴趣吗?”刘东说。 “当然不感兴趣。”福慧说,“你不是还有很多拆迁区的房产吗?” 竟然是盯上了拆迁房,这是刘东的命根子,他东山再起再上一层的全部希望。 “这个不行。”刘东摇头。 “我并不是要买你的拆迁房,只是抵押而已。”福慧说。 “我已经抵押了。”刘东说。 一个现代企业家,当然不会把资产白白放着,要用尽一切方法赚钱。房地产买到手,立马就要抵押出去,借钱回来做其他生意。 “没关系啊,我们都知道这里要拆迁了,当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福慧说,“我们可以给你一笔过桥资金,你可以把其他人的借款先还了,然后再抵押给我们。我们会按照拆迁的价格给你核算。” “这样……”刘东在思考。 反正都是抵押,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抵押给谁都一样,只要能够按时还钱就没问题。 张乐军恨米嘉是肯定的,谁手里的东西被人一百万买走,转头三千万卖出去,心里肯定都后悔得要死。 结果拿到手的东西还不是价值百万,只有十万,那简直就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但是恨米嘉是一回事,会不会谋夺刘东的拆迁房是另一回事。大家都在商场打滚,很多事情不用说也明白。 如果刘东有机会从张乐军手里骗他几千万,刘东才不会管张乐军是不是盟友,保管立马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想来张乐军也是一样,如果有机会能从刘东手里拿到拆迁房,肯定不会有丝毫犹豫。 可是刘东现在手头真是太缺现金了,只要能拿到一千万现金,他愿意冒这个风险。 只要撑过这几个月就行了,撑过这几个月拆迁有了确切消息,刘东手里的拆迁房就会大涨。 而只要拿到这一千万,就可以推动龙津贷,刘东手里就可以掌握一大笔钱,把这一千万还了。 “当然手续费也是你出。”福慧说。 “好。”刘东说,“没问题。” “对了,你知道米嘉在做什么吗?”福慧问。 “他用宠物店和网吧结合起来,弄了一大笔钱。”刘东说。 “这个我听说过了。”福慧说,“真正的问题是他拿了这么一大笔钱想干什么。” “肯定是买拆迁房。”刘东说。 “问题是买哪里的拆迁房。”福慧说。 “目标太多了,根本猜不到。”刘东说。 “我倒是有个想法。”福慧说,“以前米嘉没有做过地产生意,所以他应该会从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下手。” 坑刘东那一笔不算的话,米嘉的确没做过地产生意。可是最熟悉的地方是哪里?刘东一想就明白了。 “你是说他住那里?”刘东说。 “很有可能。”福慧说,“那栋楼全是米嘉的熟人,他父亲在一家国营老公司干活,那栋楼就是那家老公司的宿舍楼。” “所以米嘉要进行收购的话,这栋楼最好下手?”刘东明白了。 “人都认识,还有一份香火情在,只要米嘉出的价钱足够高,很容易把大楼拿下。不过我估计,米嘉这人诡计多端,多半会搞歪门邪道。”福慧说。 “那边的人都知道要拆迁了吧,不会愿意低价出售房产的。”刘东说。 “米嘉可以说这栋楼地基不稳,是危房,必须赶紧处理掉,要不然被政府发现,一分钱都没得赔。”福慧说,“他就是这么骗我外甥的。” 刘东心里说人家没骗你啊,烂尾楼下面的确有个矿坑,要不是大楼没建完,早就塌了。 不过福慧说得也有道理,米嘉既然得手了一次,很可能就会做第二次。第一次是真的,第二次来个假的,随便拿几十万,就可以收买勘探人员出个假报告。 拿着假报告去忽悠父亲的工友,那肯定是一忽悠一个准。他们生怕血本无归,把房子低价卖给米嘉。 米嘉再把大楼改造一下,变成员工宿舍,就可以在拆迁的时候赚大钱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