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兰说。 “那也要吃夜宵的吧?我去给你们做个海鲜粥。。”吉叔说。 “不用麻烦了。”战兰说,“吉叔你这里有花胶吗?” “花胶?有啊,你要什么级别的?”吉叔问。 “就是那种十万块左右一斤的。”战兰说,“看起来越高级越好。” “这样啊?”吉叔挠了挠脑袋,“你等等。” 他上了楼,拿下来一个大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个手掌大小的花胶鱼肚。 “这些都是黄唇鱼的鱼肚,叫做小须金钱,乃是花胶之王,现在这种鱼已经差不多绝种了,都是存货,品质在我们这里算是最顶级了。你要更好的,只能去香港。”吉叔说。 “多少钱?”战兰问。 “我卖给别人是25万一斤,卖给大小姐的话就十万块一斤吧。”吉叔说。 “那也太便宜了!”战兰说。 “不是。”吉叔指着鱼胶上面两根突出来的结构说,“小须金钱胶有两条小小的、长长的须,在收藏家的眼中,这两条须越长,越漂亮就越值钱。但是这一块鱼胶的须是断了的,请了高手匠人用特殊手法重新接驳上去。” “所以就没那么值钱了?”战兰这才明白过来。 “如果这两条须是真的,那就是25万一斤,重新接驳了,就只值10万块钱一斤。”吉叔说。 “那这两条须有什么用的呢?”米嘉问。 “没用,就是好看。”吉叔说。 “就是好看?”米嘉感叹。 “以前鱼胶值钱,是因为能止血,尤其是妇女产后雪崩。”吉叔说,“科学不发达的时候,生孩子是鬼门关,产后血崩死亡率很高。有一个好鱼胶是可以救命的,大户人家谁都得备着,所以值钱。现在医学水平高了,医院比花胶可靠多了,这花胶不就只剩下观赏价值,好看的贵,不好看的只能便宜。” “还可以用来吃。”米嘉说,刚刚吃过一顿七八万一斤的花胶做出来的汤。 “这是收藏品,谁会真吃啊。”吉叔说,“你说鲍鱼那可能有人会吃,有钱人挥霍起来三头鲍也煮来吃。花胶我是没见过谁把几十万的收藏品拿来吃的,味道上和几千块的花胶没区别。” “有啊,那个天盛和的张老板就请我们吃了一顿,说用的花胶十几万一斤。”米嘉说。 “肯定没有十几万,七八万最多了。”战兰说。 “哦,他啊,我知道。”吉叔说,“那家伙在我们这一行很出名的。他前几年被一家海味干货店倒账,几百万收不回来,没办法只好拿了一堆花胶鱼肚顶账。后来每逢请客,他都要餐厅煮花胶炖鸡来吓唬人。其实他那些花胶都是散的,煮了看不出来。” “散的花胶是多少钱的?”战兰问。 “散的花胶很便宜,几千块罢了。”吉叔说。 “我还被他唬住了呢。”战兰说。 “那就要这个吧。”米嘉说,“我暂时没有这么多现金……” “先记着吧。”吉叔说,“年底之前清账就行。” “这块是多少斤?”米嘉问。 “这块是一斤三两。一百斤的鱼出一斤的胶,算起来要一百三十斤的鱼才能出这么一块鱼胶呢。”吉叔说。 “一斤25万,一斤三两就是32万5了?”米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