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地毯, 水晶吊灯, 实木墙裙, 欧式壁灯,挂画,以及真皮沙发, 无一不彰显着华丽。
身着黑色西装的沈斯泽, 身子微微后仰,半靠在沙发上, 之前放下去的双|腿再次交叠起来。
茶几上的灯,懒懒洋洋散发着米黄|色的光晕。
沈斯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心怡,“你知道薄晏输在什么地方吗?”
沈斯泽这话前言不搭后语, 徐心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在沈斯泽面前本来就很是紧张的徐心怡,此时心跳更是加速, 整个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起来。
空气里安静极了,徐心怡似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本来就坐的很是拘谨, 此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更是握了握紧,力气用的极大。
“薄晏输就输在他当时太年轻,也没有资本去和林家做对抗, 但我沈某人不同。”
徐心怡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这话的意思, 难道是拒绝她了?
这一点, 徐心怡是真的没有想到。
她以为像沈斯泽这样精明的商人, 肯定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显然她刚才所列出来的条件,对沈斯泽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商人没有不逐利的,怎样把利益最大化,这点,她想沈斯泽应该再清楚不过。
沈斯泽只手插着兜,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脸色近乎苍白的徐心怡,“不过你放心,你刚才说的话对我很有用,所以我会给你相应的回报。至于比赛,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徐心怡只看了沈斯泽一眼就移开目光,她不敢和他对视。
此时她的心,已经彻底被冰冷的水给浇的透心凉,直到沈斯泽已经走出贵宾室,她才反应过来。
晚上空空如也的屋子,从门口涌进来的寒气,让徐心怡浑身上下都感觉到凉意,体内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从贵宾室走出来,感觉头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给压着,而脚底,则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
白日一起训练后,林寒和鬼鬼小光他们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些。
晚上沈斯泽来看她,林寒怕他又像白天那样作出什么荒唐的举动,主动搭理了她。
现在已是冬天,白天有太阳温度还较暖和,可是一到晚上便降了下来。
跳舞的时候运动量消耗的大,倒也不觉得冷。
林寒起身时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
运动完,林寒脸颊微微泛着红,未施粉黛的面孔,素净又娇俏,看得出一天累坏了,面颊难掩疲惫。
沈斯泽:“一天没休息,肚子饿不饿?”
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他白天也是这种口吻,林寒虽听着不大自在却能够接受,“不饿,出去走走吧。”
训练场地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没了遮挡物,冷风从衣领灌入肌肤,林寒起了鸡皮疙瘩,伸手把外套拢了起来。
“其实你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做那么多样子,做的太反常还容易引起大家怀疑。”林寒说话时,嗓音依旧清冷。
沈斯泽停住脚步,垂眸凝视着她,模糊的夜色下,那张脸看不大清明,“哦?做样子,你觉得我需要做什么样子?”
他那略带玩味的语气和往日无恙,但不知是不是林寒的错觉,总觉得他似有些不悦。
林寒凝眸,“你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有些话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沈斯泽不知想到什么,轻笑出了声,“你知道吗,这句类似的话,我刚才也和别人说过。”
林寒以为是沈斯泽过去的那些桃花,没什么语气的开口,“我对你情史不感兴趣,找我出来没别的事的话,我就进去了。”
沈斯泽看着她背影,“你对我的情史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对你的情史很感兴趣。”
林寒停住脚步,她转身,眉心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刚才徐心怡来找我。”
“她来找你干什么。”
“你觉得呢?”
林寒不是猜不到,但徐心怡找沈斯泽的理由有很多,比如想勾|引他,或者告诉他自己过去的事当做筹码获得什么利益,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从他这里知道自己和沈斯泽的关系。
“你不说算了,反正她做什么与我无关。”
“她希望能得这次比赛节目冠军,提出的条件,也还算诱|人。”
林寒想到这点,所以听到沈斯泽这样说,她并不感到意外,语带讥诮,“她人气那么高,获得冠军后确实可以带来不少商业价值,沈总赞助这个比赛节目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沈斯泽缓缓走到她面前,在他靠近时,林寒下意识后退一步,不过却被沈斯泽半搂住那柔|软的腰肢,“再大的商业价值,跟你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四下无人,空气很是安静,只有少许的风声呼呼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