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忘,何不追出去,坐在地上顾影自怜,可实在不像是你林小姐的风格。”
沈斯泽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喜乐。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寒,没有理会沈斯泽的话,她不想在沈斯泽面前显得脆弱让他看笑话,手撑着地,想让自己站起来。
可身子却仿若不听她使唤,她根本就不想动,不想去任何地方,只想找个无人的,阴暗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每当痛苦的时候,她就喜欢把自己关在黑暗无人的房间里,或是发呆,或是睡觉,等心里全部被阴影填满,她就好像变得刀枪不入一般。
沈斯泽那原本看不出情绪的面孔,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深沉起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却明显让人感觉到怒意。
“砰”的一声响,他关上大门,大步向前一步拦腰把身子瘫软的林寒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待林寒被沈斯泽狠狠丢在床上时,她空洞的眼睛才看向面前那个阴云密布的男人,带着气音道,“你弄疼我了。”
沈斯泽右手扯着领带,一颗一颗解着衬衣纽扣,“知道疼是好事,总比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强。”
林寒见沈斯泽脱衣服,极冷的语气,“你别动不动就发/情想跟我上|床,我可不是你之前的那些女人,任由你想怎样就怎样。”
沈斯泽脱衣服的动作却并未停止,上身质感极好的浅灰色衬衫此时已被他脱下,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
他看着林寒,似笑非笑的开口,“不知道林小姐可还记得,当初是谁主动的?怎么,那个时候想利用我忘掉你的老情|人,今天就贵人多忘事的把之前的帐一笔勾销?”
这语气,说的好像林寒对不起他似的。
林寒脸色微凝,她搞不懂沈斯泽这个时候发的哪门子疯,难道他就那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但他这种危险的老狐狸,根本就又不可能是那种自制力不强的人,至少以她目前所接触的情况来看。
就连在床上,他都喜欢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容易精虫上脑的男人。
她现在脑子里还全都是薄晏的身影,看到面前的沈斯泽,她皱起了眉心,耳边似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不过,在沈斯泽靠近时,她的整个世界仿若清净了。
她没有推开他。
沈斯泽的动作,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可言。
但也正因如此,林寒的思想全部被身体上的感官做占据,再无暇顾及其它。
结束后沈斯泽倒是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轻柔的在她唇上亲|吻一番,抱着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某人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时,还不忘在口头上耍着流|氓,“嘴上说不喜欢,身体上倒像是享受的很。”
林寒早已习惯,反唇相讥,“身经百战的沈总,要是在床上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传出去岂不是让笑掉大牙。”
“女朋友这番话,似乎是在对我的夸奖。”
“谁是你女朋友。”
沈斯泽之前脸上的阴霾已全然消失无影不说,此时心情似乎还很好的模样,“也是,现在外界只知道跳舞的木木小姐是我女朋友,还不知道林家的林大小姐其实也是我女朋友。”
林寒觉得谁要是想不开跟他吵架,绝对是会被气死的那个。
“行,你赢了。”
……
回家里吃饭,林寒没有开车。
在车上,林寒特地坐了后座位,一句话都没搭理他。
只是下车,在沈斯泽主动搂着她的时候,她面上不得不作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自己走到的这一步,所以她在父亲面前,不能去打沈斯泽的脸。
否则,她之前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
沈斯泽来林寒家,自然不会空着手来,带的礼物是燕窝人参这种怎么都不会出错的补品。
两人在家里耽搁了点时间,到的比较晚,林寒父母和林慕都在,桌上的菜已都摆好。
沈斯泽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在林寒父母面前,彬彬有礼游刃有余,既显得礼貌,也不会让林寒家里觉得他有意讨好,收放自如的很。
平常人家若是有沈斯泽这种有钱又精明的女婿,自是欢喜的不得了。
可林寒家不是普通平常百姓的家里。
虽然他们家讲究门当户对,可沈斯泽在生意场上,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名声又不大好听,把自己女儿交给这样的人不放心不说,林父林母也担心沈斯泽对林寒,对他们家另有所图。
待两人一落座,林寒父亲林国兴就开门见山道,“我们家丫头自回国这几个月,我这当爹面都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搞些什么。今儿个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沈总跟外人宣布交了女朋友,我这个老头子还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
林国兴开口说话时,那股不怒自威的气魄,使得空气里的气氛变得僵硬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