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山长老一脚踹的挂彩的男人竟然一声不吭地迅速又爬了回来,搂着那长老的脚顺从地求饶:“大人息怒,奴弄疼了大人。”
另外两个长老带着的男人脸色都开始变金色了,随时都要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
冰山长老冷冷刮了雪祭司这边一眼,张嘴就是冰渣子:“宠物就是宠物,顺服乖巧即可,有了逆骨就收拾,将之做人待的乃是蠢物!”
黑眼皮长老顿了顿,收回了刚刚摸男人脑袋的手,看男人抖抖索索的模样也露出了不满,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抽过去,将人抽翻在地:“本长老虐待你不曾,做这副情态!”
白遇沉默了,这难道不是虐待么?
被抽的男人这下连抖都不敢抖了,趴在黑眼皮长老腿边一动不动。
耳环长老怀里的男人浑身一震,看耳环长老若有所思地朝自己看下来,连忙温顺地送上自己的唇,蹭了蹭肩把自己上半身露出来大半,奋力取悦耳环长老。
“大人,奴新学了中原人的曲子,唱给大人听。”
并不熟练的中原语言断断续续的“关关之揍,在河之揍”在亭子里响起。
白遇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想纠正那磕磕巴巴的人,不是“揍”啊喂,兄台你这是被揍的有心理阴影了么?
雪祭司懒懒地瞟了那边一眼,习以为常的模样让白遇有种危机感,开始防备她突如其来的虐待,不过还好,她就看一眼,又继续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耳环长老稍稍满意,拍了拍男人的小腰,给了黑眼皮长老炫耀一眼:“还是本长老的宠物有用,都会说中原话了呢。”
黑眼皮长老眼珠一转,踢了踢腿边的男人:“还不将你新学的东西亮出来?”
一动不动的男人立马爬起来,拉开自己身上的外衣,里面竟然是一件中原青楼女子穿的半透明纱裙,捏着兰花指,踮起脚尖开始转两个圈,然后又是左手挥一下扔出来一条彩带,右手挥一下,再扔一条彩带,跳起来中原飞天舞,只不过最后没跳好,两根彩带困到了他的腿上手上,最后绑的跟只猪一般,左手被绕着困到了右脚后面,脖子因为疼痛歪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白遇从这个男人跳舞开始就觉得眼睛疼,最后成了这幅模样只想说一句造孽啊。
雪祭司这回倒是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挺可乐,笑了下。
冰山长老这会儿倒是“哈哈”笑了起来,拍着手对黑眼皮长老说:“空长老调教的不错,能不能借我养两天?拿我的跟你换,我这个别的不会,揉肩捶腿还有一手,床上一夜也能来两三回。”
冰山长老已经一脚将捶腿的男人踢得歪到了黑眼皮长老那边。
白遇这会儿看热闹的心思全没了,原本这些明面上说着伺候神不能成亲的神职们,竟然被默许养性奴,还无论男女,这已经突破他的世界观,结果没想到还能无节操地互相换着玩,看看那个捶腿的男人面色只是微微变暗没什么太激烈反应,就知道这是常事了。
白遇只想说,原来女人们开放起来完全不输给男人啊。
耳环长老也笑着说:“还不晓得长老你的宠物会这个,有趣有趣,让他再翻两个跟头来看看。”
而怀里的男人竟然也跟着拍手笑着说:“是啊是啊,都困成一只球了,再滚几下也是顺便。”
黑眼皮长老看自己的宠物将大家都逗笑了,十分有面子,吆喝着地上的男人:“还不快滚两圈,滚完了就去影长老那。”
白遇看那男人随时都要晕过去似的,却果真在地上滚了两圈,滚的一身的灰尘,匆匆解了身上的彩带,在众人哈哈大笑中垂首站到了冰山长老身边。
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冰山长老又恢复了冰山模样,上上下下看了那个脏兮兮的男人一圈,忽然转头问雪祭司:“阿雪,不展示一下你的宠物特长么?不会你千挑万选这么多年,就挑了一只皮囊好看的废物吧?”
白遇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发黑,他发誓,要是雪祭司敢这么对他,让他给众人取乐的话,他绝对,绝对会弄死所有乌喜人。
雪祭司听到问话,转头看了一眼白遇,白遇脸皮一紧,手慢慢握成拳,血液有点凉。
其他三个宠物男人也都看了过来,随着雪祭司沉默时间越来越长,他们的目光也越来越扭曲,恨不得将这个同样是宠物却打扮的体体面面,从从容容喝茶看他们出丑的男人拖下泥潭,跟他们一块凄惨才好。
白遇捂了捂自己的眼睛,不愿意去看那些已经被训练的忘记自尊和挣扎的男人们的目光,那里面的妒忌怨毒直白得他都不好意思去计较,都多少年没人敢这么看着自己了。
话说回来,他们到底在嫉妒什么?好吧,就算他的主人,不,女人,嗯,姑且这么称呼吧,没有立刻像他们的主人那样让他像狗一般出现在大众眼里,可是私底下他的苦有谁能看见,他都没办法把他女人那种“不能一夜七次郎的男人不是好宠物”的概念扳过来。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雪祭司冷不丁地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