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觉得这几天自己的人气蹭蹭地往上涨,以前十天半个月不一定来跟自己招呼一声,但是这几天自己出去拉夜香,就不停地有人来跟自己打招呼,完了还有小孩子跟着自己到菜地说要给自己捉虫,浮生有点受宠若惊。
等到半个月后第一批青菜能收的时候,都没要他出去找买家,村里一波一波的人来找他买菜,买菜干什么?给猪拱!
就因为傻宝跟村长大夫人说的话,加上后来村长大夫人盲目信任傻宝,真去把家里的白菜拔了喂猪,一直只能吃打猪草一样东西的猪当然乐意吃,猪吃食了肯定会胖啊,然后村长大夫人把这当个秘密告诉了娘家人,娘家人再悄悄告诉娘家人的娘家人,没几天这就是个大家都知道但都不说破的秘密了。
浮生从一文钱两大把卖到最后一文钱一棵,卖的他嘴巴都要合不起来,不是他财迷,而是高兴大家都有眼力劲,都知道他的菜好,感觉自己的辛苦劳动有了回报,相当有成就感。
一高兴他就托人从镇上割了二斤肉跑到傻宝家,说要回请,这个兴奋只延续到苏倾钰说:“啊,你不会以为他们是把菜买回去吃的吧,那是给猪吃的。”
浮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小娘皮的,他的好白菜可真是被猪拱了。
苏倾钰却觉得这顿肉相当香,嗯,那四只猪仔的价值果然还是提现了。
棋澳村的人有时候真的很清高,他们有空宁愿多关注哪盘棋局精彩,都不会在意,自己祖辈留下的田地已经不知不觉被这一对夫妻扒拉去了三分之一,反而觉得他们这每亩地都能给上好几斤肉的行为十分的大方,要知道当初任家地主买土地时,一斤肉都强买过两亩地。
苏倾钰和傻宝很欢乐,手里的田地越多,他们感觉自己住的地方越舒坦,给闺女攒的嫁妆越多,感觉面子越有光。
尤其在某天夫妻两个互相显摆后,突然就将苏倾钰单方面暗地里的较劲摆到了明面上,上升成为夫妻俩之间的较量,苏倾钰觉得自己现在好不容易算是和媳妇在一个起点上了,绝对不能再被媳妇比下去,傻宝是想,一直是我养家的啊,相公突然这么努力,让我好有压力,感觉自己不如以前厉害了。
某天来蹭饭,看到一破菜篮子零碎田契的浮生,又一次消化不良了,想想自己都来这里三年了,挣出来的家业也就那几亩菜地,可人家呢?三个月都没有,几个村子的耕田被买下来快一半,往后人家躺在家里吃租子都比自己累死累活种田挣得多。
吃过饭,浮生磨磨蹭蹭地不走,苏倾钰也不撵他,有个免费劳动力还是不错的。
于是抖着二郎腿,指使人家去洗碗,自个拿着一根萌萌的磨牙棒叼着,时不时跟正在吃饭后炸糕的傻宝侃大山,那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偏偏浮生就觉得亲切,这样痞痞的苏倾钰让他想起来了以前的自己,想当年自己来到这个比有高科技世界更可怕的时空之前,在改邪归正成为正经建筑大学学生之前,也是街头巷尾人见人厌的二流子一员,当年叼着香烟坐在墙头看日落的背影不晓得多文艺多迷人,自己都快被自己帅哭了。
萌萌又一次把小金子虐走后,就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但神情严肃,搞得瞌睡都是个相当严肃纠结的事。
苏倾钰就跟傻宝说:“宝宝,萌萌困了,你哄她。”
傻宝头都不回:“她更喜欢你,你哄。”
苏倾钰摇头:“我们昨晚才说好的,以后你哄萌萌睡觉,我负责哄你睡觉,你不能言而无信哦。”
傻宝迷惑回头:“有吗?昨晚你不是说我能压倒你,以后家务活都归你?你还有说别的…”
傻宝没说完就听到蹲在旁边地上洗碗的浮生摔了一个瓷碗。
苏倾钰一个不留神牙齿一个用力,咬在那陨铁造的磨牙棒上,差点崩了半颗牙。他怎么忘了他媳妇从来不会觉得房里事是种不可描述的事?
刚飘到门口准备喊她家爷回家的云汐,掩面又飘走了。
萌萌爬到苏倾钰腿边,感觉丑娘又犯蠢了,我还是多跟爹爹混比较好。
殷勤地张着手想要哄萌萌睡觉的馍馍,瞪眼,转头就扑在小袋子身上不抬头了。
小袋子:你大爷的,鸟大爷我刚刚把毛理顺了。
浮生被人虐了一把,也不洗碗了,坐在门口抬头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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