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郎,你当真愿意前往阳城县吗?”东疆王看着傅九君,一脸惊喜的问道。
身旁的东冽却是一言不发。
“是,草民愿意一试。”傅九君低着头,应道。
“你可知道,这次阳城县的旱灾,可不是那般容易解决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呀。”傅九君点头,应承而下,道:“草民知道。这次旱灾,草民自然有方法解决,请东疆王放心。”
“好,好,若是你能成功解决。等你回来,孤定会好好赏赐与你。”东疆王哈哈大笑道。
“多谢东疆王。不过草民还有一事请求。”
“说。”东疆王摆了摆手,说。
“草民自知阳城县旱灾诡异,故草民,想要得到祭司的祝福,希望东疆王能同意。”
“这是当然,孤,准了。”
朝天宫的花园外,栽种着环环绕绕的珍贵花草,一层层,一丛丛,高高低低,低低高高。白芷却是不自觉的拐进了一小片青葱之中,里头那郁郁葱葱的大树下,正站着一个人。
那个背影欣长的靠在了树干上。阳光透过树叶,稀稀疏疏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挺立的鼻头,长长的睫毛将那深邃的目光打下了一片的阴影,他薄却红润的嘴唇如同朱砂一般。身旁的小池塘中在春风之中波光粼粼,那男人一身墨绿的长袍,配上俊美无双的侧脸加上那此时散发出来幽深的气质,让偶尔经过的宫人都忍不住多撇上了几眼,感叹着这美好的画卷。
“你,就是傅九君?”白芷穿着雪白的纱衣,走到了傅九君的面前,脚踝上头的铃铛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散发着好听的铃铛之声。
“是。”傅九君低着头,弯着腰,行着臣子之礼,对着面前的白芷十分恭敬的模样。
那白芷走到了傅九君的面前,歪着脑袋,看了傅九君的脑袋顶一会儿,道:“为什么你要对我低着头?”
“因为你是东疆王城的祭司。乃是高贵之身,傅某不过是一介平民,自然应该行礼。”傅九君恭敬的道,仍旧是那般温和的声音,却透出生疏之意。
“是你想要见我的?”白芷道。
“是。”傅九君道,他却没有抬头,依旧低垂着。明明,最想要见到她的人,是他。
就这样,两个沉默着。谁也不愿意开口。
突然,一双白葱的小手毫无防备的拉住了傅九君的衣袖,一个用力,便将傅九君拉着转了个弯,隐藏在了树干与池塘之间。所幸那树干十分粗大,隔断了旁边众人的视线。
傅九君依旧含着笑容,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笑。
他看着那双小手的主人,正将垂散的,因为清风是不是撩起的银白色长发毫无形象的抛在了脑袋后面,她才转过了头,深蓝色中带着绿色的眼眸正盯着那依旧微笑的傅九君看了半天,才皱起了眉头,道:“为何,我总是觉得你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你是谁?”
白芷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严肃的表情。那十分疑惑的表情,配上那微微皱起的小鼻子,傅九君觉得十分熟悉,他轻轻的笑着。白芷正努力的将傅九君环在了大树与自己之间,两个人靠着近,白芷都能感觉到,傅九君轻声笑出的气息正痒痒的扑在自己的脸上。
傅九君道:“你觉得我熟悉,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白芷的脸却是忍不住红了红,她什么都是知道的,什么情情爱爱呀,她都知道,却不懂。
此时,她也忍不住红了脸,等到脸上的烫意被微风吹凉了,可是耳朵上的烫意却是怎么都消散不下去。
白芷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恼怒的跺了跺脚,又是惹出了傅九君的一阵轻笑,最后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抬了头,将小巧娇嫩的手掌突然捂住了傅九君正勾起的嘴唇,踮起了脚尖,轻轻的将自己小巧红润的嘴唇贴在了自己的手上,鼻尖靠着傅九君的鼻尖。
白芷抽了抽小巧的鼻子,嘴巴喃喃自语道:“只要我多闻闻,我一定能够想起你是谁。”
白芷并不比傅九君高,点了一会儿脚尖,便止不住的将身子的重量靠在了傅九君的身上。
若是旁人,白芷是一定要保持距离的,却不知道为何,白芷却并不反感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每每见到这个男人,她觉得很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这让已经拥有了上古记忆的白芷并不好受,就像是自己的东西,少了一块的烦躁感。那是心中没由来的烦躁,瘙痒,却是如何都止不住的。
白芷没一会儿,便露出了挫败感,她将手放了下来,有些沮丧的道:“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我们之前,真的不认识吗?”
傅九君的眼神暗了暗,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芷,声音都忍不住变得嘶哑和低沉,他道:“你,真的,觉得我很熟悉?”
“嗯。”白芷点了点头,她退后了一步,低着头。
傅九君不喜欢她这个动作,他的身体本能的便是拉了白芷一把,将白芷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声道:“那如果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更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