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远远看到强盗的傅家护卫便抽出武器纷纷上前。那些强盗如今正群龙无首,看见身后援兵出现,自然纷纷跑上了山。 那些护卫也不追赶,静静等候着后头赶上来的傅家车队。待到傅九君的车队慢悠悠地赶上来后,看见的,便是狼藉的场景,最为狼籍的恐怕就是那冤死在石头下的强盗头子。 那强盗头子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一块大石头下,而且还是从一个尖叫的人物子手中飞来的大石头。 护卫首领夹着马肚子,来到了傅九君的马车旁,道:“公子,陈家护卫损失几人,摔死了一个马车夫,其他都没有大碍。“ “还有旁人吗?“ “还有,一车的人物子。不过,已经都被杀死,只剩下一个昏迷。公子要如何处理?“那护卫首领如是禀告。 “是那个人物子砸死了强盗头子?“傅九君询问。 “从现场的场景来看,应该是那强盗头子屠杀了人物子,那女人物子害怕情急之下,丢出石头,恰好砸死了强盗头子。“那护卫首领说着自己的推测。 “那女子生得如何?” “啊?”那护卫一时之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罢了,将那女人物子抱来。“傅九君突然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不解的话。 “是。“那护卫首领虽然不解,却还是抱到了傅九君的马车前。 只见那傅九君打开了车门,掀起了车帘,一双修长白皙的大手缓缓的在护卫首领意外的眼神中,伸向了那昏迷人物子的额头,撩起了额头上的碎发,那光洁的额头顿时露了出来。 傅九君什么话都没说,又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合上了车门,才道:“小心地安置在马车中吧。“ “是。“那护卫首领,实在想不通。有的人物子身上会印有人物子的标志,大多都是在额头,这个少女额头却是什么都没有。若是傅公子的举动,仅仅是确认是不是人物子,这种小事,让旁人来做,就可以了,何必亲自做呢? 护卫首领想不通,却还是按照傅公子安排的那般,小心的将昏迷的,浑身脏臭的少女,安放在了一个用于休息的马车之上。 “启程。“那护卫首领夹马,跑到了马车头,对着身后的马车队伍朗声一喊。 那陈家的马车,也在傅家马车队伍之中,缓缓的,共同前行。 那些陈家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心中更是对这个临安的傅家九郎,多了一丝的敬畏。 兴平城的城门,那巨大的城墙上,有着东疆第一代帝王所赐予的牌匾,因为意义重大,一直也就留了下来。 如今的兴平城城门口,那牌匾之下,停靠着一辆富贵华丽的马车。马车上挂着陈字的旗帜。各家的大家族,出门上街,总会把自家的旗帜挂上,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大家的习惯。当然,这个好处也是不少,至少,不会遇到士兵前来询问的场景。 陈家二公子,陈冕正坐在马车之中,半眯着眼睛,等待着。 既然自家的妹子已经被救了下来,自己当然不会再骑上快马,折腾自己的身子。 说起自家的妹子,陈家的四小姐,怕是知道的人,并不多。陈家有两房,每房都生有一男一女。正房的陈夫人,生了大公子,还有三小姐。而侧室则是生下了二公子和四小姐。 也许是遗传,那侧室娘亲的身子并不好,二公子陈冕从小就带了病,寻遍了名医,吃尽了名药,才有些好转。而自己的四妹,刚出生,娘亲也就去了。虽然四小姐身体无恙,为了保险从小就养在了乡下的祖宅,直到今日,爹爹需要那祖宅家主留下的宝物,才一并将四小姐给带了出来。 十多年未见,就不知道,自家妹子的身子,是否调养的不错。可不要如自己一般,换了季节,就生病。 陈冕缓缓的叹了口气。叹气声才刚传入耳中,就听见前方的地面似乎有着共振的轰鸣声,陈冕睁眼了眼睛,心中想着,该是来了。 便撩起了帘子,在随行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等候着那声音车队的到来。 不一会儿,那官道那头染上了烟尘,烟尘冲天,等到散去之后,那从黄色烟尘中出来的,便是华丽的马车。自家的马车已经算是雕刻华丽了,但那为首的马车上,竟然雕刻了更加繁复的纹路,甚至还上了金箔,更别提马车头顶上的车穗流苏,和那顶大一颗的珍珠了。那傅字大大的蓝底金边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伴随着身后那壮观的,十多辆马车队,更是显得不凡。 这,可不就是临安城傅家的手笔? 陈冕先前有幸见过傅家九郎,也还是习惯。可是那往来兴平城的百姓却是极少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还有那如此精美的马车,一时之间,不由得感叹而停止了步伐。相互窃窃私语。 那傅家的奴仆更是高昂的脸,十分骄傲和自信地等候着那马车队的靠近。 当车队走进,陈冕一眼,就看到夹杂在傅家车队中间的自家车队。那些陈家护卫与傅家护卫相比,衣着档次低了,个个脸上也都是灰头土脸,有的身上,还是染了血迹。陈家的马夫,瞧见了熟悉的二少爷,驱动的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带领着陈家十多辆马车,便驱车往二少爷陈冕这里走来,停在了陈冕的面前。 陈冕急切切的上前一大步,跨到了为首,雕刻精美的陈家马车前头,隔着马车帘,关切地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陈冕的大手紧紧地拽着,生怕,那里头回答了什么不好的答案。 马车里隔了一小会,才传来一声细弱的声音,道:“二哥,我没事,放心,多亏了。“那车帘里细弱的声音还未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