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凌表情凝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走,进去看看!” 三人迅速往里进。 其实安雪凌很快就想到了,肯定是母亲和弟弟只顾着追去救自己,而龙擎渊派来保护他们母子的人,也必然是一路跟着,长信侯府就没有自己人了,赵秋容母子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一定是他们对父亲下了手。 否则她给父亲用了仙丹,父亲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死的。 府里的下人们都系上了白腰带,一片悲哀。 杜义匆匆迎出来:“夫人,大小姐,少爷,你们回来了。” “杜义,这是怎么回事!”卓氏简直无法接受,眼前一阵发黑,“老爷怎么会……” “夫人节哀,老爷忽然毒发身亡——” “什么时候的事?父亲的遗体可还在灵堂?”安雪凌沉声问。 “回大小姐,老爷前天毒发身亡,昨天下葬。” “这么急?”安雪凌脸色青白,冷笑道,“赵秋容是急于要掩饰什么?她只是妾室,有什么资格做主,让我父亲下葬?” 她和母亲都弟弟都没有回来,赵秋容就急于让父亲下葬,心里没鬼才怪。 卓氏悲愤道:“不错,我们没有在府上,老爷怎能下葬!” “赵姨娘的意思是,现在天气炎热,夫人和大小姐、少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万一老爷的遗体放久了,就会……” 刚说到这儿,赵氏过来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妹妹,你怎么才回来呀,老爷他……”接着就是痛哭,撕心裂肺一样的,可眼睛里却半点悲伤都没有,相反,满是得意。 卓氏咬牙道:“好端端的,老爷怎么会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月华从屋里出来,虽然一身孝服,却是一派轻松:“卓姨娘,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吧,父亲明明中毒,都快死了,怎么就好端端的了?大姐不在,没人给父亲解毒,父亲就死了呗,还能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卓氏怒道,“雪凌给老爷吃了丹药,老爷根本不会死,你们在说谎,说,是不是你们害死了老爷!” “卓姨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安月华好不得意,“我们怎么可能会害死父亲呢,那会遭到打雷劈的呀,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卓氏一时无语。 这几天她又不在长信侯府,而侯府上下肯定也都被赵秋容他们给打点好了,能问出什么来? 安雪凌冷冷道:“三妹,注意你的措辞,我母亲已经是正室,按规矩,你也要叫她一声母亲,再敢叫‘卓姨娘’,我拔了你的舌头!” 这母女俩的眼皮子还真是够浅的,把父亲害死,就觉得能翻身了? 安月华也不生气:“大姐,你这又何必呢,妾就是妾,父亲现在死了,也没有谁能证明,卓……卓婉茹已经是正室,我母亲才是正室,我才是嫡出,你这辈子就是个庶出的命,就认了吧!” “父亲是你们害死的,是不是?”安雪凌直接问,“你们又给父亲下了毒,父亲才会死!” “我们可没有,你别乱说。”安月华反正就是咬死了不认,“现在父亲死了,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只要你们安分,不会少了你们一口吃的,知道吗?” “哦,这么说,库房的钥匙,你们已经拿回去了?”安雪凌嘲讽地问。 安月华更加得意了:“这个大姐就不用费心了,总之以后侯府是我母亲说了算,过几天大哥会向王上奏明此事,只要王上旨意一下,大哥就是长信侯,只要你们母子安分,我们是不会少你们一口饭吃的,你说是不是,母亲?” “不错。”赵氏捋了捋头发,假惺惺地说,“妹妹,老爷已经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人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打算,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我难道还会让你们饿死不成?” 卓氏气白了脸:“赵秋容,你不要太过分!我才是老爷的正室,就算要袭爵,也是延之成为长信侯,怎么会是安煜祺!” 她也不想在老爷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说这些,可老爷已死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再伤心难过,也不能改变什么,用赵氏的话说,人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安延之考虑。 至于安雪凌,就不用她多费心了,因为蓝家是一定会来接安雪凌回去,认祖归宗的。 “卓婉茹,你别给脸不要脸!”赵氏立刻翻脸,凶狠地说,“安延之算个屁,他有什么资格继承爵位?煜祺才是长信侯,你别做梦了!” 安雪凌冷笑:“赵秋容,你是不是忘了,我母亲已经恢复正室身份,在族谱上都是有记载的,你只是妾室,大哥只是庶出,他有什么资格承袭爵位?” “你住口!”赵氏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我才是正室,你们谁也别想跟煜祺抢爵位!” “既然这样,那就开宗族会吧。”安雪凌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让族长和族人们评评理,到底是谁有资格承袭爵位。” “开就开,谁怕谁!”安月华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为她和赵氏早料到卓氏母子三人会拿宗族来压他们,所以已有对策,上下都打点好了,族长是一定会向着他们的。 话既然说崩了,也就没了再说下去的必要,两下里各自分开,回去商议对策。 “母亲,姐姐,我们怎么办?”安延之又气又没办法,“父亲肯定是给他们害死的,难道咱们就由着父亲冤死不成?” “就算是他们动的手,也不好找证据了。”安雪凌冷笑,“父亲已经下葬,是不能再开棺的,否则父亲不能投胎转世,他的子孙后代就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然这是这个时代的人所忌讳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