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月华拼命地叫,“不要!我不要!滚开,你滚开!” “我几次三番死里逃生,是我运气好,可是人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这么好,偏偏你和赵秋容又不肯放过我和母亲、延之,我也是没办法。”安雪凌慢慢竖起刀锋来,用力划下去,“这是你们逼我的。” “啊啊啊!”安月华发出惊天动地一样的惨叫,尽管在别人听来声音很小,可她觉得,自己要把喉咙喊破了! 虽然不能动,可是身体的感觉却加倍的清晰,她觉得像是正被人往下扒脸皮一样,痛的不能忍受! 更可怕的是,她的脸毁了,她以后怎么见人? “月华!”赵氏又惊又怒,“住手!住手!来人,来人哪!” 除了怒之外,她更多的是害怕,因为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安月华好到哪里去。 然而因为迷药的关系,她的声音也小的像蚊子叫,不会有人听到的。 安雪凌丝毫不心软也不手软,刀尖在安月华脸上缓缓滑动,刻意让这个好妹妹也感受一下她当初的痛楚和绝望:“欠我的,我都会讨回来,三妹,你当初毁我容的时候,可曾想到今天?” “啊啊……”安月华痛的无法忍受,鬼哭狼嚎,“住手!你这个……大姐,求求你,住手,不要,我不要……” 形势比人强,到了这种时候,她除了求饶,也没别的办法。 然而安雪凌就当没听到,在安月华两边脸上各划了两刀,微笑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三妹,别说我狠,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放过我。” 安月华虽然没有照镜子,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脸,但她当初亲手毁了安雪凌的脸,知道现在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又气又恨又痛,嚎啕大哭起来。 “赵秋容,还有你。”安雪凌转身走到赵氏面前,“你虽然没有直接欺辱我,可别庄的下人不拿我当人,却全是得了你的吩咐,我母亲在侯府也受尽你的轻慢羞辱,若不是你,我母亲不会被贬为妾,她和延之也不会被赶出别庄,你比三妹更可恨!” “不关我的事!”赵氏吓的脸无血色,想逃,却一步都走不动,“雪凌,你、你误会了,你在别庄的时候,都是那帮下人胆大包天欺负你,与我无关啊!还有、还有卓婉茹,也、也不关我的事,是老爷要贬她为妾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不承认,这不重要。”安雪凌掐住赵氏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在她脸上划了四刀,“就算没有以前的事,就凭延之和湘竹今天差点没命,我就不能饶了你!” “啊啊!”赵氏疼的嘶声大叫,拼命摇头,“不——” 要是老爷看到她毁了容的样子,一定会休了她的,怎么办! “知道绝望的滋味了吗?”安雪凌冷笑,“给我听清楚,如果再敢动我的人,你们的脸就永远都别想恢复!” 母女俩一听,登时看到了希望:自己的脸还能恢复? “我已经开始炼丹了,你们已经知道了吧?”安雪凌擦着刀上的血,淡然道,“只要你们安分,等我炼出冰肌丹,就会给你们恢复容貌,如果我母亲他们再有半点不妥,我会在你们全身都划满伤痕,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狼狈样子!” 母女俩被安雪凌的狠厉所震慑,加上脸上疼的厉害,全都哆嗦着出不了声。 安雪凌“当”地一下扔了个药瓶在桌上:“这里面的药抹在脸上,会让你们脸上的伤口白天暂时愈合,要不要用,随便你们。” 说完转身往外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安月华眼睛放光,但也有怀疑,“万一用了这药,我的脸毁的更厉害了怎么办?” “我说了用不用随便你们。”安雪凌头也不回地打开门出去。 隔了一会,赵氏估摸着安雪凌走远了,才破口大骂,把她这半辈子积攒下来的骂人的话,全都说了一遍,犹不解恨。 “骂有什么用,母亲,这就是你找的高手!”安月华怨恨地骂,“把我害惨了,我的脸要是恢复不了,我跟你没完!” “月华,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赵氏已经够生气了,听这话越发不能接受,“这能怪我吗?我怎么知道安雪凌竟然这样厉害,她敢毁我的脸,我才饶不了她!” “行了,你不要再动大姐!”安月华没好气地道,“她心肠这样狠,说的出,做的到,要是再动他们,她一定不会给我们冰肌丹,我可不想一辈子毁容!” 赵氏不屑:“月华,你别太天真,你真以为安雪凌会给我们冰肌丹?她不过是故意用这话挤兑住我们,不要再动卓婉茹他们,这是安雪凌的缓兵之计!” “那又如何?”安月华怨愤道,“母亲是不是还想继续派人去杀大姐?杀得了吗?” 赵氏语塞。 “我怀疑大姐身边有高手。”安月华疼的不停倒吸凉气,但脑子并没有乱,“否则依大姐的身后,不可能接连两次逃脱被刺杀。” “哦?你的意思是……”赵氏也是疼的七荤八素,没仔细想。 “我也不能确定,啊,好疼……”安月华越发觉得脸上疼的厉害,也不愿意多想。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母女俩才觉得能动了,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两人把安雪凌留下的那瓶药抹在了伤口上。 奇迹出现了,伤口居然迅速愈合,一点也看不出来了,母女俩欣喜若狂,立刻商议着一定要请厉害的高手,必须杀了安雪凌,以消心头之恨。 结果到了晚上,太阳一落山,脸上的伤口却再次裂开,让她们痛不欲生,她们才明白安雪凌所说的“白天暂时愈合”是什么意思,痛苦恐惧之下,她们哪还敢动别的心思,只能乖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