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一年级教学楼层。 “即使是这样,但还是要再去问一下,现在除了让佐仓同学出来作证,已经没有办法了。” 见大家站在走廊上凭着栏杆,兴致都不是很高,我看了看还坐在教室里写笔记的堀北后,便出声说明了一下。 学生会方面已经发出通知了,明天周五早上是第一场争辩会议。 这个所谓的争辩会议,实际上的性质与法庭类似。 由学生会的代表人当法官,一方原告一方被告。 班主任必须在场,可以发言帮助学生。 每支队伍是四个人,学生三个,老师一个,其中都被告和原告也必须在场,如果原、被告人数超过三个,则由他们选取三个出来代表全部人。 具体内容就是相互争辩对错,最后有学生会方面,根据证据的数量与真实度,证人的言辞,逻辑的分析推理等等,判断责任在于哪一方。 早上早会时,茶柱老师讲解过这个规则情况了。 可现在的情况,有点难办了。 本来证人在我们自己班级,是一件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佐仓并没有准备要作证帮忙的意思,反而一只在躲着我们。 明天就是第一场会议了。 而如果在这第一场会议里,佐仓不出来作证的话,那么下周的那一场,她这个证人就算是出来,也说不定没有用了。 因为佐仓本身便是d班的学生,可明明是证人却在第一场会议时不站出来,反而是最后一场才出现,这就很奇怪说不过去了,很容易被当成是在做伪证的。 要是一旦被误以为是在做伪证这件事被坐实了,那么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明明是最有力的条件,不曾想一开始就把这副牌烂在了手中。 “是呢……没办法啊。”温柔地海风吹动了栉田的的发梢,她轻轻抬手拢了拢,忧心忡忡的叹气,“还是我继续去问问佐仓同学吧。” 必须是她去。 毕竟自己看上去阴沉不好相处,池浮夸毛躁,山内好说假话,极度虚荣自恋,须藤更不用谈。 “嗯。” 我从外面的窗户,环视了一遍班级,在这个大课间,班级没有什么人了,三三两两下,坐了几个,大部分都去玩了。 好像紧张须藤的,包括须藤也只有我们四个。 不,不是好像……应该就是这样了…… 目光偶然略过前排,我注意到了安书老师在捏他妹妹的脸。 他后面的两位同学倒是不在,刚刚看到了她们往厕所方向走去了。 “那,那个佐仓去哪了”闲着也的闲着,有些无聊的池问了一句。 “刚刚好像看着她去楼下了……”栉田心不在焉的解释着,应该是在整理一会儿如何开口的措辞,但是不经意间撇过的视线让她眼神一凝,“诶,她上来了。” 她抬起手,指了指走廊另一头绑着双马尾,戴着粉色眼镜的粉发女孩。 “佐……”栉田招了招手,正想着与她打招呼,抬起了手,才刚刚说开一个字,便看见她发脑袋低下来,低到了胸前,随后加快脚步,一下子进了教室。 无奈之下,栉田只好把视线转到了我身上,与我对视了一眼,同样朝教室里走去。 至于我们四个,那就没有办法了,只好在外面吹风等待,顺便希望能听到栉田的好消息。 我们这么希望,但结果并没有什么作用。 因为距离教室里面的她们有点远,所以我们四个并不能听清她们的话。 只是看着佐仓一直低头,不曾理会一下栉田,我们便知道了答案。 果然……还是不行。 应该是被拒绝了,不过栉田并没有就此退出教室的意思,而是跟在她的身边,从讲台再到佐仓的桌子旁,不断的说些什么。 大概是请求。 我眼角的余光偶然注意到,须藤眼底的情感波动。 是被感动了吗 若是我不知道栉田另一面的话,应该也会被感动吧 明明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却低声下气的请请求别人帮忙。 只是……栉田的这份低声下气,对于佐仓来说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只见她摸了摸自己的抽屉,拿出了一架小相机,随后一把抓过座位上的书包,看着栉田退后了她半步,在栉田错愕的目光中,跑了出去。 请假吗 结合栉田一开始说她下去的话,再加上她收拾了东西已经要离开,我不自觉地串联起这些字细节,得到了大概八九不离十的正想。 里头,栉田苦笑了一声,这才扭头看向我们,叹了口气,慢慢绕过一些课桌椅,准备出来,应该是想要继续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办法。 可是事情……还并没有结束! 正当因为佐仓再一次拒绝栉田后,准备离开时,在楼梯的拐角处,发生了意外。 着急离开逃跑的她,撞到了人。 两个刚从厕所出来,路过楼梯口,准备回教室的女孩。 不,说是两个人,倒不如说是一个人合适。 因为佐仓只是撞到了那两个手牵手的女孩,其中一人身上。 可是这一撞,发生了比这件事更大的意外 佐仓着急离开,身体自然是下意识前倾跑的更快,这就使她因为突然间的受力不大,身体的重心依旧往前倾倒,重量全在了被撞到的那个女孩子上面,她只是脚下一错没站稳,摔倒在地。。 而被撞到了那个女孩对于突然发生的这件事,并没有准备,额头与人家磕到一起,尚来不及感受痛楚,手就不自觉地松开了自己的伙伴,踉踉跄跄地斜着退后,控制不住身形。 若是平地,斜退后自然是不成问题。 可是……那边是楼梯啊! 我这个角度,亲眼看到了那个女孩,也就是班级里的轻井泽惠同学,踩空了楼梯,向后仰去。 以及第一时间伸出手想去重新拉住她,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