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指着石墨先生对择屹说：“这人也是你的手下？”
择屹：“嗯。”
莫漓：“那我可以打他吗？”
择屹：“可以。”
莫漓：“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打他吗？”
择屹：“别用自己的手。”
莫漓：“……”
被择屹无条件卖了的石墨先生忙道：“夫人，属下帮着主子欺骗夫人是属下的不是，夫人要尽管责罚，只求夫人能消气！”
择屹补充：“打我也行。”
要是能消气的话，随便她打。
莫漓看着择屹一脸认真的模样，心就软了，没办法，他这张脸存在的本身就是勾引她犯罪的，看多了，就更不忍心了。
“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我谁也不打了，我要睡觉。”莫漓道，“冉鸢，把人都请出去，然后在我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其实她也不是想要睡觉，她是想要试试方才七魔珠告诉她的晋阶方法。
其实也不是什么方法，就是正常的修炼之道，玄力运行周身本就是一种修习，只是莫漓不常做罢了。
连续运行三十六周天，就算不能晋阶，对自身也是一种强化，所以莫漓打算实验一下。
###
楚国公夫人从听雨轩离开之后就立刻去见了楚国公。
“夫人可是有事？”楚国公知道自己的夫人若是没有正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书房找他的。
“是有些事情。”楚国公夫人道，“方才妾身听闻凌王妃因为替皇上挡下了七魔珠的攻击而受伤，便去听雨轩探望了。”
“如何？”
“她身上有魔气未散，而且这魔气有些邪佞霸道，应是七魔珠的魔气无疑。”楚国公夫人道，“且她自伤后被送回便没有叫大夫看诊，楚凡溪也立刻离开了府，不曾留在她身边陪伴。”
“呵，倒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他若是对这王妃上心一些反而出人意料了。”楚国公讥笑道。
“妾身遂命人去将楚凡溪请了回来，楚凡溪虽然回来了，但只远远的看着，神情淡漠，与路人无异。”楚国公夫人又道，“而后我提及让大夫看诊一事，楚凡溪也只让他身边的石墨先生给把了脉。”
“确实不能随便让人来给那女人把脉，若是那女人怀有身孕的事情再被证实，他这顶绿帽可不就甩不掉了。”
外头的那些说得再真，也只是传闻，先前传出莫漓有孕的那老大夫本身就上了年纪了，说话有时候会有些糊涂，而且谣言是从市井里头传出来的，传着传着就不那么可信了。
若是让府里的大夫看出毛病来，那楚家上下可就全知道了。
“把脉之后石墨的反应有些古怪，有些话欲言又止。”楚国公夫人道。
“夫人以为他是为何欲言又止？”楚国公知道自己的夫人在这方面看得还是很通透的。
“莫漓有孕在身一事楚凡溪不可能等到今天才知道，想来之前已经知道，只不过碍于颜面一直不说，要不然也不会成亲三日一直不曾与她同床，不仅是疏离，更是厌恶。所以石墨惊讶的应当不是莫漓怀孕的事情。而妾身在为莫漓把脉之时，她身上的魔气甚为霸道，这样的魔气在身，成人尚且难自保，况腹中胎儿？”
“夫人的意思是，莫漓腹中的胎儿会受到这魔气的影响？”楚国公道，“夫人在诊断之时未觉察到这一点吗？”
“妾身惭愧，妾身医术尚浅，确实未判断出胎儿有异，而且那魔气太过霸道，妾身不敢久触，还请国公爷恕罪。”楚国公夫人道。
“恕什么罪，你何罪之有？那魔气确实不是常人能触碰之物，你为了探清虚实，冒险靠近已是不易，我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于你？”楚国公将人拉了过来，很是亲昵地说道。
楚国公夫人已经鬓角花白，靠在楚国公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却如同少女一般的娇羞。
“我此生能得国公爷的青睐，已是无悔。”楚国公夫人道。
“说什么傻话，你为我生下三子一女，是我该说此生能得你这么一个知心人，夫复何求。”楚国公道，“至于那莫漓的事情，若是这孩子没保住，倒是可惜了些。”
“妾身以为，这孩子若是能保住，生下来也是给有残缺的了。”楚国公夫人道。
“那岂不是更好？”楚国公道。
顶着楚凡溪嫡长子的名义出生的傻儿子，还不把楚凡溪这天才之名败个精光？
若是承认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更好，让全天下人都笑一笑他这顶绿帽子，替别人养老婆孩子。
只要这孩子能生下来，不管承不承认是他楚凡溪的孩子，他楚凡溪都会沦为一个笑话。
“那妾身这几日多关心关心听雨轩那边，若是有可能，尽可能地让莫漓把孩子给生下来。”楚国公夫人在听明白了楚国公的想法之后道。
“怕只怕楚凡溪先下手为强，借着这次莫漓受伤，堂而皇之地让她流了产。”楚国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