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纸团,这意味着所有来偷青的人都能看到答案。
如此不但少了乐趣,还直白的过分。
“慕师弟,你还真是……特立独行。”唐钰的眼里闪过厌恶之色,而屋内根本没有搭理之声。
几息之后,唐钰突然伸出了手,抓出了碗里的纸团。
“你干嘛?”长生不解地瞪着唐钰:“难道你喜欢慕师弟不成?”
“好奇。”唐钰说着一把展开,而后他愣住了。
长生见状立刻凑了过去,也伸头瞧看,几息之后他扑哧一下笑了:“果真都一样。”
唐钰嘴巴一扭把纸团团了回去,丟进了碗里,翻着白眼走了。
长生则冲着屋内的慕君吾招呼了一句:“慕师弟,我可提醒你,女人的心只有针尖大,你……怕是会惹恼她们的。”
回应依然是一片静默,长生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走了。
屋内慕君吾翻着书页,一脸淡然。
……
天刚暗下来,玉儿就和花柔披上了黑斗篷出了毒房。
花柔一开始还有点犹豫和难为情,但当她发现来来往往的人全部披着黑斗篷蒙着脸,倒觉得有趣起来。
“机关房?”
玉儿向花柔确认目标,花柔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就往机关房去,结果万万没想到,刚走到机关房院落前就被眼前的壮观景象给震傻了眼。
黑压压的一片人啊!拥挤在一起,将三人宽的门愣给挤得是水泄不通,感觉像是唐门所有的女弟子都集中在此一般。
“我的天哪!”玉儿惊讶咂舌:“这是都疯了吗?怎么都来了?”
“兴你们来,就不兴我们来啊!”一旁的蒙面女弟子咕哝了一句,倒把玉儿给噎住了。
“我们去别处吧!”花柔可不想挤在这里,她拽了玉儿迅速离开了机关房院落前,漫无目的的向前瞎逛。
“机关房最近三年难道多了许多了不得的人?”玉儿向花柔要答案,花柔很认真的思考后才作答:“我进来还不到半年,说不清楚,不过慕大哥很厉害。”
“比唐钰厉害吗?”
“应该吧。”花柔挠挠头:“现在我们去哪儿?夺魂房吗?”
听到夺魂房三个字,玉儿立时缩脖弯身的点了点头,当下两人往那边而去,不过因着玉儿一身伤痛还未见好,刚走到竹林跟前,她就腿疼得无法往前走了。
“你这个样子咋去偷啊?要不,我们回去得了。”花柔关切地建议,可玉儿却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夺魂房轻声道:“三年了,我不想再错过了。”
“可是,你的腿……”花柔也很为难。
“花柔,要不你帮我去偷?”
“我?”
“对啊!反正都是黑斗篷蒙着面大家都一样,你就帮我拿一个看看就行!”
“这……”花柔寻思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毛病:“那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
“好!”
“我,我要偷谁的啊?是唐寂师兄吗?”
玉儿使劲儿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花柔当下将玉儿扶去了竹林边席地而坐,人便往夺魂房的院落而去。
夺魂房一直都是戒备森严的,即使是这偷青的日子,也依然当值巡守的一个不少,唯一不同的是,对于这些披着黑斗篷蒙着面的人既不盘问也不阻拦,只不过也不会视若无睹,而是默默地盯着他们出出进进,做了什么。
花柔是第一次来到夺魂房。
看到这里有值守有些错愕,再看了一会儿几个偷青弟子进出动静之后,她才有样学样的入了内。
她没来过,自然不知唐寂的房间在哪儿,不得已只能向巡守弟子打听。
“顺着这条路过去,左边第一间就是。”
花柔点头道谢,按照所指向前,那指路的巡守弟子盯着花柔的背影看了片刻才走了。
花柔摸摸索索的来到了第一间房前,可是窗前没有碗,只有一盆大叶子花。
“这……”花柔有些错愕,但就在此时房门居然拉开了,唐寂手里拿着一沓写写画画了的纸张迈步而出。
这一瞬间,四目相对。
这一瞬间,一个错愕,一个惊诧。
而后下一秒,花柔转身就跑。
唐寂则惊讶地看着那个逃跑的背影,皱了眉。
花柔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尽管黑斗篷加面纱将她遮掩,可是太近了,他完完全全看清楚了她的那双眼眸。
“我说唐寂师兄,你的碗呢?”此时巡守的弟子走过来,一脸惊讶和无语:“三年了,总算有人对你有意思前来偷青,可你怎么不放碗呢?”
唐寂闻言更加错愕:“偷青?”
他忘了今天是四月十五,但是这就更令他诧异了:花柔来偷我的青?怎么回事?她难道不是喜欢慕君吾的?
花柔一溜烟地冲出了夺魂房,直直地跑向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