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嘲笑声,即便轻微也是存在,子琪哂笑着白了花柔一眼,觉得自己真是高估了她,也更加确信之前的毒是十成十的失效了。
琳琳同情地看向花柔,显然她手上连一丝微光都没有,是比自己还不如了。
唐九儿看着花柔一言不发,但她的表情分明有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似乎是惊讶于花柔如此不成器的表现。
足足过了七八秒,唐九儿才盯着花柔幽幽地说道:“你们明早在院子里等我。”
唐九儿走了,没有置评,没有教导,只有她惯常的那份冷与漠。
“看你日日练得那么流畅辛苦,我还真当你有两下子呢。”
眼见唐九儿走远,子画冲花柔咋舌嘲笑:“啧啧,结果连开悟都做不到,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滚出毒房了。”
“废物就是废物,再怎么努力也还是废物。”
子琪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屋,子画自然跟在后面。
琳琳看了看花柔,又看了看东厢房里的姐妹两个,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挪回东厢房了。
花柔再次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一丝光都没有,难道……我这是失败了?是我开悟的方向错了吗?
她对自己质疑起来,却不知唐九儿推开房门的手在抖。
……
夜,深沉的令人迷醉。
烛火下,慕君吾用剪刀将蒙面的汗巾剪成了半寸长的碎渣,而后一片一片的就着烛火,将它们烧成了一撮又一撮的灰烬。
火光摇曳,照出了慕君吾眼眸里谨慎与思量。
唐寂看的一定不是鞋,很可能是脚印,那房间里布有机关,如此守株待兔,短时间内我都不可以再夜探了。
唐六两提及祈王花柔并不惊讶,看来不但多次提及,而且关注早已久远,他是如何知道我的事情的?应该是唐寂,而唐寂的所得应是来自于夺魂房……看来我还是应该多多提升自己,争取早日成为夺魂房弟子,查清这一切。
不过我到底是大意了,以为唐门真是与世隔绝之地,如今我这般行事有可能已暴露自身,还是得想个万全的应对之策,来掩盖身份才好。
慕君吾一面思忖着,一面将屋内花盆的泥土面上的一层陈土小心翼翼地取下,而后翻开底下的泥土,把汗巾烧出的黑灰拌埋其中,待理好花泥,扶正植物后,由将陈土细细地覆盖抛洒在上面。
看不出翻动痕迹的花盆重新回到屋内的角落处,慕君吾净手后躺在床上,目色幽幽。
……
晨光熹微,鸟鸣清脆。
“毒功,说白了,就是以毒为手段的功夫。三清灵经卷你们既然开悟了,就该学习毒功了。”
唐九儿站在厅门前扫视她的四个弟子。
“毒,可令人生,亦可令人死,你们将来会怎么用它是未知的。所以在教授你们之前,会有一个测试。”
“什么测试啊,师父?”
唐九儿看了眼问话的子画,慢悠悠地说道:“当然是……看看你们是否配得上毒功。都跟我来吧!”
她们四个跟着唐九儿出了毒房,走过了机关房的院门,也走过了火器房的院门……
“师父,您要带我们去哪里?”
“刑堂,苦牢。”
苦牢,花柔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她走在最后,清楚地看到了子琪与子画听到这两个字后,身子明显一顿。
这地方,怕不是什么好地儿,苦牢,痛苦的牢笼吗?
花柔猜想着,一路跟随。
唐九儿带着人进了刑堂,刑堂堂主唐斩就坐在院里看书,瞥了她们几个一眼,不闻不问地又低头看书去了。
刑堂后院,花柔不曾来过,一踏足便被眼前的景象弄了个懵。
三三两两的几棵树下,荒草尺长无人搭理,有淡淡地酸臭四溢。
这里就是苦牢?
花柔不解地张望,唐九儿则带着她们步入了荒草之中。
“哎呀!”脚踢到了一节凸起的石头,花柔踉跄前栽被琳琳一把扶住:“小心点。”
花柔点头道了谢,开始注意脚下,这才发现荒草中时不时会有几块石拱凸起,而这些不过半个手掌高的石拱侧面凿着几个寸长小洞,还大都结着蛛网。
这是气孔吗?难道底下有地窖?
花柔正皱眉寻思,唐九儿就从荒草中扯起一条铁索向后一拉。
一块覆盖着荒草的地表翻开,露出了向下的石阶。
唐九儿沉默入内,几个弟子自然跟上,花柔一走下去,浓浓的酸臭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地下的苦牢不见阳光,气孔投射下来的几缕幽光与昏暗的烛光混在一起,让四周看不真切又阴森可怖。
花柔缩着双肩,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能感觉到湿冷的潮气在往肌肤里钻。
走了没几步,她们五个就站在了一个石门前。
唐九儿从怀里摸出四个瓷瓶放在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