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着花柔,却不禁想起了他九岁的那年
那时,他同二哥一起跟着夫子学习典籍,夫子要他们工整抄录,午后会做检查,他认认真真抄的时候,二哥就在一旁用狗尾巴草逗弄蛐蛐,任由桌案上的白纸空空如也。
“二哥,夫子快回来了,你再不抄完,父王知道了一准又要生气罚你。”
“抄抄抄,有什么好抄的,将来治国难道还要靠诗经不成?”
看到二哥不当回事,他很无奈,但是二哥却突然问他:“你将来会和我争大王之位吗?”
“我不想当大王。”他说的是真心话,他对王位从未肖想。
“为什么?大王多好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不能再管着我。”
“当大王才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你看父王经常长吁短叹的,操心的事多着呢!”
“我当大王就不自己操心!那些个大臣在,让他们操心呗!诶,你不是被父王封了应策之号吗?那将来我当大王,你来帮我应策好不好?”
“当然可以啊!不过,我更想找一个山水秀丽的地方,读,练练武”
夫子归来,二哥丟了蛐蛐笼,抓起笔来满面愁容,他想起答应他的应策,立刻把自己抄好的一篇换了他桌上的白纸。
“我抄得多,给你一篇,夫子应该不会怪你了。”
而后他的手里多了一根二哥塞给他的狗尾巴草。
“冲你这么帮我,以后我当了大王也会这么帮你、护着你的!”
记忆里,他和二哥都是那么的天真,而现实总是那么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