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扬目光看去。 那是几个汉子,在雨中奔走,浑身已经湿透,不算华贵的衣衫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显露出魁梧的身形。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黄昏时可没有一朵乌云,这怎么过了半个多时辰一入夜就下起了这么大的雨!” “行了,别发牢骚了,我记得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快点进去躲躲雨,别被大雨淋伤了身子。” “快点,这雨越下越大,还起雾了。” 几个汉子在大雨中奔行,很快便来到破庙前。 透过大雨见破庙内竟有火光,几个汉子迟疑了一下,警惕的对视了一眼,还是冲进了破庙中。 几个汉子警惕的入了破庙,却见破庙里火堆旁有一匹马儿和一个白袍年轻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见年轻人也是躲雨的,几个汉子也不作声,退到破庙另外一处可遮风挡雨的地方,也生起了火堆,取出一些干粮,边烤着火边吃着。 李飞扬撇了一眼几个汉子,便不在去关注,自顾自的吃饱喝足后,将给火堆添了添柴火,取出两件衣袍,一件垫在地上,一件搭在身上,烤着破庙内供奉着不知名塑像底座休息起来。 破庙外,雨似乎越小越大,哒哒哒的雨点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或者累了,几个汉子吃了点干粮将身上衣服烤干后,席地而睡。 深夜,雨渐渐的小了。 破庙里寂静无比,只有几道睡着的呼吸声带着些许呼噜声,在寂静的破庙内清晰可闻。 夜更深了,已经快到凌晨,这个时候正是一个人睡得最深的时间。 破庙里有一灰尘遍布,还有着破损的塑像,不知供奉的是何物,但突然满是灰尘的塑像上有幽光闪烁而起。 幽光闪烁,忽明忽暗,化作一朵幽色的黑影从满是灰尘的塑像上飞落,然后围着李飞扬转悠了两圈儿,又飞到了破庙另外一边的几个熟睡的汉子身旁,围着飞了两圈儿,幽色的黑影便冲进了其中一个汉子的身体中。 “唔……” 突然李飞扬翻了个身发出一道轻响,又似乎觉得现在这个姿势不怎么舒服,不停翻来覆去的,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已经快要冲进那边某个汉子体内的幽色黑影猛地停顿,又围着几个汉子转了一圈儿,重新飞会满是灰尘的塑像里。 而不知何时,满是灰尘的塑像脑后,一只小兽出现在那里,幽色的黑影飞回小兽体内,然后小兽双眼滴溜溜的盯着靠着塑像底座翻来覆去,像是得了多动症的李飞扬,转身便从破庙某个破洞中跑了。 待得小兽跑了,李飞扬这才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等李飞扬第二天醒来破庙内那几个汉子已经不见,应该是早就走了。 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吃了点东西,熄了火堆,李飞扬牵着马儿出了破庙,然后也不回头一掌盖下,破庙便爆碎开去,化作碎渣四处飞溅。 一个小插曲过后,李飞扬慢悠悠的回到了天极门,牵着马儿入了天极门山门,迎面而来的一个个天极门弟子皆是满脸恭敬,敬畏之色给李飞扬让开了道路,行礼口呼:“见过真传李飞扬师兄。” 李飞扬略微点点头,沧澜殿大长老袭杀于他,却被他所伤,虽他也不敌逃遁的消息早已传出天极门这些弟子听闻后,有如此态度也是正常。 甚至还有几个内门弟子,争着抢着要给李飞扬牵马,争的还差点打起来,仿佛给李飞扬牵马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吧。 李飞扬乐得有人对他奉承,随意让一个弟子给他牵着马,回了星落谷。 星落谷中,见自家公子返回,张三李四便上前似是有事禀报。 李飞扬挥退了给他牵马的弟子后,这才让张三李四出声。 “公子,几天前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来,说一定要让公子您亲启。” 张三李四取出一封信,递给李飞扬。 李飞扬眉头一挑,有些疑惑,谁给他送的信? 结过信件,拆开,里面是一页纹路精致的纸张,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篇蝇头小字,李飞扬一目十行的看过后,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将信件在手中一搓,使之化作粉末散落。 “送信之人在哪里!?” “禀公子,送信之人还在门中等候,公子这信件?” 张三李四回道,却忍不住好奇道。 “收拾一下,跟本公子去一趟宁南府。” 李飞扬吩咐道,至于林若儿便让她好生待在这星落谷就行了。 “宁南府!?公子我们去宁南府干嘛?” 张三李四惊诧疑惑,去宁南府做什么? 虽宁南府就靠近天策府,但两府之间依旧相隔甚远,就因为一封信件公子便要去宁南府? “无须多问,收拾好后便将送信之人带来。” 李飞扬摆摆手。 宁南府是武王家的大本营,而刚才已经化作粉末的信件便是他那个便宜二爷爷李道崖派人送来的。 数学前,临江郡大比结束后,李道崖曾将他的武王令赐予了李飞扬,当时曾说过,不久后武王家族比将会举行,会派人通知李飞扬若是李飞扬自认足够,便可去参加。 而刚才那一封信件里,说得便是武王家族比一事,将会在下个月月初举行,而李飞扬算一算时间此时已经过了月中,距离武王家族比已经不足半月。 张三李四领命,虽然疑惑,但还不敢杵逆自家公子的吩咐,连忙去收拾了一番必备的衣物细软,然后便将几天前送此信件之人带来。 “见过公子。” 送信之人信件中也李道崖有特意说明,是其身边一老仆,名为福伯,值得信任,让李飞扬放心。 老仆一身灰色粗布长衫,微微佝偻着身子,虽毫不起眼,但李飞扬却不敢有所轻视。 不仅仅是因为其李道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