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将军!”
戚子年修书一封,递了出去,道:“务必亲自送到父亲手里。”
“是,将军!”
亲卫走后,流云见戚子年愁眉不展,想说又不敢说,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将军,属下愿意去救云姑娘!”
戚子年道:“去哪儿救?”
“这……”流云迟疑,他只是觉得云姑娘是在他的手里丢的,他有责任将人寻回来,至于这其他的,倒是想的没有那么周全,“那难道就这么不闻不问?”
戚子年沉思片刻道:“你让人去查查藏香楼!”
“藏香楼?咱们去查淳王干什么?”流云不解。
“之前我急着出京,便把这事儿忘了。你可还记得,有一日申少夫人,向我们求救,去藏香楼救人的事儿?”
“记得啊!能不记得吗,大姑娘一个人逛窑子,我可是头一回听说,真是大开了眼界,怎么能忘!”流云虽说是个大头兵,但这么“不拘小节”的姑娘,可是连吹牛都吹不出来的。
“藏香楼什么地儿啊,若是真有姑娘落她们手里了,还能完好无缺的救出来?”
“这……或许是碍于申家的面子?”流云说道。
“申家的面子?云姑娘姓云,凭什么申家的面子要给了姓云的?再说了,若真的是碍于申家的面子,为何还敢收那一千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虽说不少,可对于藏香楼来说,可不是没见过钱的地儿。”
流云本就不如长风聪明,这下更是云山雾里的,急道:“将军有话,就与属下直说吧。我这大老粗一个,属下实在是整不明白啊!”
戚子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流云对戚家,忠心耿耿,武功也是一流,可就是这谋划之事,终究还是差了一线。这也是他为什么放心由流云去护卫云凡的原因。
“去查查最近半年,藏香楼接触了哪儿些人,收了哪儿些礼,又送了哪儿些礼。”戚子年想了想,又道:“尤其是那个叫莺莺的,那日为何章顺泽恰巧会在她房里。算了,若还是想不明白,就去问问长风。”
“是!将军!”
流云知道这是被“嫌弃”了,可他并不伤心,他家世代为戚家的家将,忠心才是最要紧的。
过了一日,流云毫无头绪,倒是长风差人来报,说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护龙卫总领雷殇,说已寻到刺客,并就地正法了。
至于刺客来历,却没有给出半点解释。这事便成了一颗定时炸弹,现在不说清楚,那这就是人人都有嫌疑,若哪一日,谁惹的圣上不快,那这刺客,说不定便是他府里出来的。
由于刺客已经受伤,禁军变将京城的药铺搜差了个底儿朝天,这伤药买卖,一律得上报,这就药,让长风发线了不对劲儿。
“启禀将军,您看,这是藏香楼近日的药方。”
“有什么问题吗?”戚子年不是很懂药理,平日里接触的多是外伤药,对于这女子的药方到是陌生的很。
“将军,这是落胎药,虽说钩栏院里采买此药十分常见,可是一般为了让那些女子恢复的快,一般会进一些差不多剂量的补药,这些补药一般是姑娘们自己掏银子悄悄拖人买了,可这次,量却差的远了。”
“这就说明?”
“这就说明,这落胎药要不了那么多,可能是另外做他用了。”
戚子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是!”
长风最近不得空,这事儿还是要自己出面的好。“流云,去藏香楼。”
流云不解,但也不多话,跟着去了。
藏香楼内,
“呵!卖艺不卖身?”莺莺柳腰一转,妩媚的用手趁着头,宽大的衣袖滑落,漏出一大截儿雪白的手婉儿,道:“对那一般人嘛,自然是卖艺不卖身,不过戚将军您嘛,少年英才,丰神俊朗,妾身仰慕已久,若能伺候您,那也是妾身的福分。”
戚子年不为所动,淡淡道:“哦,可是再下听说,莺莺姑娘对申二公子,也是仰慕已久,早在两年前,申二公子便已经是莺莺姑娘的入幕之宾了。”
莺莺浅浅媚笑,两道弯眉轻挑,下颌微微上仰,既不恼怒,也不羞愧,道:“将军说笑了,藏香楼迎来送往,来往的都是恩客,申二公子来了,莺莺便好茶好酒招待,您来了,也是如此,若您真想一人独得,娶了妾身不就成了吗。”
流云怒道:“凭你也配!”一个娼妓,居然敢让堂堂戚家长子娶回去。别说是娶了,便是将军要纳妾,那也得是家世清白,品貌双全的女子。
戚子年轻斥一声,流云诺诺不敢多言,只一双铜铃大眼,怒瞪着莺莺。莺莺觉着这人甚是有趣,便逗他道:“哦,莫不是你也看上了妾身,舍不得吗?”
“你!你这女人,好不知羞耻!”流云哪里是莺莺的对手,觉得这话对一女子来说,便是最狠毒的话了吧。
哪里知道,莺莺看也不看他,只是道:“将军甚是有趣,来我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