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就罢了,怎么就不为大官儿想想?难道你想他和你一样在这穷乡僻壤当一辈子猎户?”胖妇人越看自家男人越气,就要呕出口血来。
“祖祖辈辈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汉子是真想不明白当猎户有什么不好。
“唉……”这些年,她早知道自己男人是个什么德性,胖妇人长出一口气,不想再同汉子说话,脚步却快了许多,就要把汉子甩在后面。“你喜欢你自己当去。”
“娘子,你看你……怎么又跟我急起来了!我也没说什么呀!”汉子见胖芸娘不想理自己,晓得她生气了,哭丧着脸跟在后面。
……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胖芸娘自然不愿与他说话,可汉子别的不行,就是胡搅蛮缠的功夫厉害,没多大会儿功夫,胖芸娘就被他哄得眉开眼笑,二人又是亲密无间了。
“我知道你有注意,你倒是说说打算怎么处理那胖丫头。”汉子在路边随手摘了朵小黄花,翘着脚才簪到胖芸娘的鬓角上。
胖芸娘抚了抚鬓角的花冲汉子挤眉弄眼的,笑的一脸油腻,“你看她跟咱们家大官儿配不配?”
汉子咽了口唾沫,小心的说道,“年纪是不是大了点……”
“你可别说,以她这年纪,要不是因为家在邺城生的家室好,哪里配得上咱们大官儿!”胖芸娘想起那胖丫头心里便满是鄙夷。
“你能确定她家里很好吗?”汉子狐疑道。
“你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像是小户人家能养出来的吗?”芸娘反问了汉子一句。
“不像!”汉子摇了摇头,村里老财主家闺女的皮肉都没那么细。
“你看她穿的那些衣服,咱们这里有人穿吗?”芸娘又反问道。
“没有!”汉子摇摇头,就是河洛城里的人物也没见这样的穿着。
“你想,咱们都没见过,那肯定是大地方来的,那这丫头的家室能差得了吗?”芸娘两只眼睛闪亮。
汉子说,“邺城虽然远点,咱们不也都去过吗?也没那些怪异穿着呀!”
“她那样说,你就能认定她就是邺城来的?我看她鬼的很,肯定跟我们没说实话。”胖芸娘笃定。
“噢……”汉子终于明了,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处理什么?就让她在咱家里好好待一段时间,让她和大官儿早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也就只能认了,任咱们拿捏。”芸娘回道,心思端的是卑鄙龌龊。
“娘子真是玲珑心思!”汉子竖起拇指,奉承道。
“我不长颗七窍玲珑心,家里的日子靠你过?”胖芸娘心里得意却将汉子一通讥讽。
“是我没用,娘子辛苦了!”汉子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被嘲也不生气,腆着脸去摸胖芸娘的肉手。
摸小手这招还是很受用,胖芸娘脸上飞了红霞,但总归有些羞怯的把手抽了回去说道,“行了!你正经点!咱们得赶紧去找宋婆子,看看那胖丫头到底是什么毛病。”
一回忆起那丫头捂着胸口喊疼的情形,她就觉得担心。她当然不是真心担心那丫头的身体,只是怕她死的太快实现不了自己的计划而已。
说起请宋婆子,汉子的笑脸也没了,忧心忡忡的问道。“娘子,那丫头万一治不好,还要大官儿娶她,不是拖累大官儿,拖累咱们吗?”
“若是小毛病,普通草药吃几副便吃几副。若不是好病,咱自然不能倾家荡产的给治,随便吃点便宜草药给她吊着命,等她和大官儿成了亲便去寻她的家人。到时候,不管她死活都不用咱们花钱,再说咱家大官儿成了高门姑爷有她家提携帮衬,银钱还不滚滚来?!”胖芸娘心里早有计较,想以很少的付出赚得大收益,这算盘打的真叫精。
汉子听的两眼冒光,脑补着自己再不用辛苦打猎开始穿金戴银安逸享受的日子,心里不觉得升起一股豪情道,“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快请宋婆子去给她看看。”
“走!”这两夫妻都是贪婪的主,这会儿不觉得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步伐一致的朝宋婆子家快去。
这时间我正在睡觉对于这贪婪的两口子打的什么算盘自然不知。
宋婆子就是村里一个赤脚医生,早年跟着个游医学过点医术,她不通医理,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方子,不过就看个头疼脑热的小病还成。她也清楚自己的能力,用药时格外小心谨慎,左右没治死过人。
因着这村子离镇子远,没个正儿八经的医者,村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的都会来请她看病。请她看病,她倒不收银钱,只收十个鸡蛋作为诊金。穷人家家家户户都养鸡,这鸡蛋做诊金倒是比直接掏钱更爽利。虽然诊金不收银钱,可这治病的药材还是正儿八经要卖钱的。
宋婆子在村西面一处池塘边上开了荒地盖得屋舍,有水有田的种草药方便,离着村民的居所却是远了些。
胖芸娘夫妻急匆匆赶到宋婆子家,相互寒暄过后说明来意,宋婆子收拾了个小药箱便跟着这两口子回家了。
宋婆子登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