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了扶额头,乞求似的望着他说,“我求求你赶快移吧!我丝毫不介意的。”
辛诚叹息说,“你怎么就不能顺着爷的心意说一回呢?”
“不能!”我抿了口茶水,转而问他,“你是来找严伟的吧?”
他摸了摸脸说,“这件事写在我的脸上了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你发现了?”
我说,“你这个人废话太多,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真正的企图。他平时都在书房里,你要找他就快去吧!”
辛诚很自信的说,“不用,我就在这里喝你两杯茶,他马上就会过来。”
我笑了笑说,“他不会过来的,你等也是白等。”
“怎么?你们吵架了?难道是因为上次我们的事?”辛诚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样子。
我咯咯笑了两声说,“我跟他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所以你想通过我来折磨他的想法趁早打住吧!”
辛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不是吗?”
“你来找他,是为了金刀亲王的事吗?”我急忙转移话题。
辛诚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回道,“的确是为了她!”
我问他,“为什么?难道是要买回去做压寨夫人?”一个强盗头子为什么要对狄戎的金刀亲王这么感兴趣?
“怎么?你介意吗?”他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感兴趣?”我扫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淡定的喝了一口。
他说,“如果我说我其实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为了一个朋友,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我果断的说,“不会!”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冲我翻了个白眼,好像有些不满似的。
“你跟你的朋友准备将她怎么样?”我实在想不出辛诚的朋友会是什么正经的好人,心里暗暗替金刀感到担忧。
“我怎么觉得你对她也格外感兴趣?”辛诚摸着下巴,眼露精光。
我随口胡诌说,“亲王夫妇大婚的时候,我曾在相府的大门外看过。作为平民能目睹这样的盛世,已是三生有幸,对金刀亲王的事自然也是极感兴趣。”
“要说感兴趣,我倒是对你更感兴趣。你能告诉我,你在过去十八年里都在哪里?做了什么吗?”辛诚锐利的目光就像是要刺透我的驱壳,直接看到我的心里,让我本能的想要躲藏。
这种时候,顶不住压力你就输了,所以我迎着他的目光看去,几近无情地说,“我的过去无论怎样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一没有必要告诉你,二根本就不想告诉你。你要是觉得我这个人不可信,离得远远的就是,何必要防备的这么累。”
辛诚没说话,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严肃,紧张的空气中满是焦灼的味道。
就在我以为辛诚马上就会爆发的时候,吴源快步进了门。我急忙起身迎他,叫了声吴总管。
吴源微笑着对我颔了颔首说,“公子让我请辛堡主到书房议事。”
辛诚眼皮都没抬一下,极其傲慢的说,“你先去回你家公子,爷我马上就过去。”
吴源应着,马上就离开了。
辛诚闷头喝下一碗茶水后,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站起身说了句,“我走了!”,迈开大步就向外走。
他果然是生气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说,“如果有可能,我能不能请辛堡主和您的朋友放过金刀亲王?至少也请善待与她。”
辛诚停住脚,回过问我,“你果然跟她有些关系是吗?”
我跟金刀,褚子瑜的关系绝对不是有些关系能说明的了得。可以说,是我促成了他们之间的婚姻。
我舒了口气说,“在我过去的十八年里,曾经跟亲王夫妇有过一面之缘。他们都是好人,辛堡主当是做善事也好。”
辛诚说,“你放心吧!金刀亲王若是能落到我的手里一定会是最好的结果。你若劝我,不如去劝劝严伟不要插手。”
严伟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是为了皇帝?还是他有了反心?再想想,严伟隐姓埋名在民间活了十几年,也许有很多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想象不到的。
我问辛诚,“你是想让严伟放弃?还是要他帮你?”
“无论怎样,在这件事上,我跟他若是成不了朋友,以后就是永远的敌人。”辛诚说的很坚决。
我说,“你们两个会怎么样我不管。不过,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阻止你们任何一方伤害金刀亲王。”
辛诚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我,“这个月十五的拍卖会,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愿意!”
辛诚说了句,到时候我来接你。然后,快步离开了。
之后,我专程去找了严伟一趟。就像已经很久不见了似的,坐在几案前的他看起来更加的消瘦和虚弱了。
雨柔退下了之后,我开门见山的问他,“你要插手金刀亲王的事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