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安就将医女带了过来。
他大步快走,还不停催促着背着医药箱紧跟身后的医女,“快点!”
到了牢门前,他向我做了个揖,“小人已将医女带过来了。”
我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医女,依旧一副难受而虚弱的样子对张安说道:“有劳张总管了。”
“此间若是不用小人伺候,小人就先行告退,王妃若有需要再找小人前来即可。”张安接着说道。
这话倒是让我惊讶,我本以为他会一直在旁看着医女为我诊治的。难道是因为顾及着女人家的病吗?
“好!你忙去吧!”他要走,我自然不会留他。
“小人告退。”他又向我行了礼,接着就退了出去。
其实张安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东方勋不应该瞒着孙萱这件事,更不应该冒险藏着她。所以才会故意将医女单独留在地牢中,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孙萱知晓这件事,然后看她的反应如何。
听见地牢的门“嘎吱”开关的声音,确定他走了之后。我一把抓住医女正在给我诊脉的手,笑着对她说道:“别看了,我没事。”
她惊讶的看着我,说道:“你这一身血怎么弄的?来事了吗?”
我指着裙子上所谓的“血渍”,对她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她带着一脸的疑惑,凑过来看了看,说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鬼点子?”
“嘿嘿”,我笑了笑,“逼急了就有了。”
她也笑了笑,“我没看见你被逼急了,倒是看见张总管急的脸红脖子粗的。”
我突然有些好奇,就问她,“张总管怎么跟你说的?”
“脸憋的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她说完,我俩相视一笑,可是难为张安了。
我还在高兴,可医女的脸突然僵住了,“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
“怎么了?”我问她。
“你大祸临头了。”她脸色难看的回道。
“你说话别大喘气,到底怎么回事?”见她忧心的样子,我也有了些着急。
她吸了口气,终于说道:“三泰死了!”
“怎么会?……”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我正想问你他的事呢?他怎么会死了呢?”
“那日,你让我过两个时辰去解救他。可一个时辰都不到的功夫,就传来他死了的消息了。”她说道。
“他是怎么死的?”我急切地问道。是我害了他吗?这又怎么可能呢?我不过是用迷药迷昏了他而已。难道他对迷药过敏,或者有其他的病吗?
“他的尸首,我未亲眼得见。不过,听府医说是窒息而亡,是被人捂死的。”她看着我,心里有很多疑惑,却没有问出来。
“我的确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捂过三泰的口鼻,又塞住了他的嘴。是我害了他吗?是我将他捂死的吗?”我失神的问医女。
迷药是由医女配制的,吸入口鼻之后,马上就能将人迷晕。若不是长时间捂住口鼻,三泰定然不会死。她看着我,认真的问道:“用帕子捂住三泰口鼻的时候,你是否捂了很长的时间?”
“没有啊!我刚捂上,他立刻就晕了,我就将他拖到茅厕里绑起来了。”我回道。
医女沉思着,嘟囔道:“这就怪了,如果不是你害得他,那是谁害的呢?”
“我也觉得有些怪,当时,就像有人在身后盯着我一样。”我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打了个哆嗦。
她的话锋一转,说道:“这段时间,王府里怪事频出,怕是有人从中作祟。”
“你有什么线索吗?”我的精神紧张了起来。
“就拿上次李秀娘的事来说吧,据府医说她无内外伤,更无中毒迹象,是突发急症而亡。尸身上却有一怪异之处,就是眉心间突然多出个红点。”她说的神神秘秘的。
“这有什么说法吗?”我不禁起了疑问。
“有种**,在服下十二个时辰之内能够诱使人情绪剧烈波动,进而暴毙,它的毒发诱因就是要让服毒的人情绪波动。”她回道,眸子里精光闪动。
我问她,“还有这种**?”。用了这种**,那不是杀人不用偿命了吗?
“我只是听师傅说过,这种**由生长在番邦的一种植物秘方提炼而成,一直以为只是个传说而已。吃了这种**毒发身亡的人,额头上就会出现红点。而李秀娘是因为自己养的狗死了,情绪过于激动才暴毙的,这又贴和了这种**的毒发诱因。”听她这样一说,虽然只是猜测,却好像就是这样一回事。
“为什么有人会要害她呢?”我想起李秀娘的样子,她就喜欢养狗,看着也不像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别人为什么要害她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她的狗在她死前曾经惹怒了染香。”
“染香?不会吧,她不能因为被狗惹的不高兴了,就杀了它们的主人吧!”我觉得这样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