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没多久就追上了江鱼儿的步伐,有些摸不准江鱼儿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只能尴尬找点话题试图拉进关系。
譬如“这次顿悟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说说,讲不定我涉猎。”
“我们别走太远了,还得把这一群拖油瓶送到目的地呢。”
而江鱼儿又一次差点被坑了,要不是菩提子上的阿弥陀佛印记阴错阳差被消掉,指不定给以后埋下多大一个炸弹,故此对江俊毫无由头的好意伴随着十二分的警惕,江俊对她太好了,好到不正常,肯定别有所图。
对于一个死脑筋钢铁直女来说,江鱼儿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毫无缘由的好也许是因为喜欢
她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和猩红,任谁被这么一次两次三次的坑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似乎从一开始就有千丝万缕看不见的线在冥冥之中在操控着她,从恶作剧把乾坤镯换成传承仙府开始,这些线就开始隐隐乱了,而她要做的是让线更乱最好乱成一团,才能看到一丝出路。
哎最委屈的就是江俊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懂,实在太难懂了,简直要忍不住露出本性,直接粗暴的把江鱼儿绑回去生一窝小崽子再说。
可是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太合适,新时代女性自尊心强,一定要自己撑起一片天证明自己,谁挡她们就是拦路石,江俊默默流泪,悲伤逆流成河。老子伤好了,别说是撑起一片天,捅破这片天也没毛病,是那个孙子研究出来的女人一定独立自强哦,好好享受背靠大树好乘凉不行吗
两个人的脚步出奇的一致,四周只剩下蔢裟的风声和嘎吱的脚步声,张樊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一会把自己变成一个三角形,一会把自己变成四边形,一会把变成一个椭圆形,一会把自己变成一个梯形,玩的不亦乐乎。
见江鱼儿连多余的眼光都没有给他,最终泄气的放弃了这个弱智游戏,重新变回小人模样,嘴巴一张一合,不用说了,又在骂人。
这里曾经是一个小型乡镇,因为离县城不是很远公路又修的宽敞,所以经济发展的还算可以,四周倒塌的房屋全是小两层或者三层,门前粮田水池,屋后果林菜园子,都是标准的自给自足农村小康,只是如今全部都成了一片废墟,竹篱笆倒下,野草疯长,埋在下面的除了白骨,还有曾经的欢声笑语岁月静好。
路边的车子长满了青苔,干瘪的轮胎成了蚂蚁的新家,破碎的挡风玻璃后面是沾了污迹的全家福。
大概走了三四里路后就开始有了零星晃动的丧尸,这一片是由好几个废弃的小型工厂组成,从造型和设备来看,全是做塑料水管的。
塑料管是重污染,真正要做到排放达标还怎么挣钱譬如硫酸等化工废料的处理就见不得光,“环保处理”代价高昂,厂里大多是趁着天黑随便找个隐秘地方随便挖个坑倒进去一了百了,至于会不会污染水源地质层种种,从来不在商人的考虑范围,他们末日前喝的是法国天然矿泉水,荷兰空运长寿水。如此,这些打着擦边球,靠塞红包让有关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工厂自然不会自掘坟墓往经济开发区跑,大多数都藏在大城市周围的小城市周围的某个小乡镇。
因为污染重加上各种不可预计的变异,这些地方是最容易栽跟头出意外的,丧尸也会凶悍一些。
工厂全是铁皮房子,建造成本低,几年没住人现在已经锈迹斑斑,上面白色的油漆斑斑驳驳,轻轻一碰就会“哐”掉下来,里面有两只丧尸正在玩你推我我推你的游戏,闻到“好吃的”味道,丧尸和后面无精打采的张樊同时眼睛一亮。
江鱼儿也扭了扭手腕,握紧了砍刀
紧跟在身后的江俊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江鱼儿这是想要发泄,至于为什么发泄,他不知道。
走到工厂的大门前,门口有小皮卡整个四脚朝天的翻转着,车身没有一处是好的,车窗玻璃也早就退休下岗,除了密密麻麻的蛛网就是新生的藤蔓,最近天气正常了许多,这些植物就如同雨后春笋冒了出来,开始飞快生长占据荒野,地上一滩凝固发黑的血迹被掩盖,成为新的养料。
旁边还有好几辆同样惨不忍睹的废弃车子,车身全是划痕和撞痕,这些车和前面烂在路边的不同,留在上面的灰并不厚重,一看就知道被废弃的时日尚短,应该就是半年以内。
“哐啷”一脚,大门被江鱼儿粗暴的直接踢开,里面黑漆漆的迎面扑来一阵灰尘,紧接着两只丧尸前赴后继张牙舞爪的抓向江鱼儿。
“锵”
响亮的砍刀声传出,接着就是“噗通”头颅落地的声音,缩在后面的张樊一个健步裹住两只丧尸,嘎嘣嘎嘣嚼的清脆。
实在是饿狠了,不然他才不会吞丧尸这种恶心巴拉的东西,要是让他把刚才那一群人都吞了就好虽然全是普通人,但是量大又新鲜,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要流口水。
江俊看到突然蹦出来乌黑一坨的张樊很是吃惊,没看错的话是个魔物魔物怎么可能出现在地球不过,这魔物看起来很怕江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