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一见江鱼儿,也是一懵,外婆最先反应过来,迅速扶着墙壁走来,紧紧握着江鱼儿的手,竟是老泪纵横“鱼儿啊……你前段时间上哪去了哦……外婆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我们楼家尽是苦命,女儿女婿短命,媳妇也年纪轻轻没了,你表姐……你表姐……也……这是做了什么孽哦……怎么不报应到我这老婆子身上……外婆摸摸,最近瘦了有没有吃饭?你等着外婆去给你煎荷包蛋好吗?” 江鱼儿拉住外婆,说什么也不让老人在忙一次,身后的外公也是眼睛一亮,却是迅速拉下脸教训“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小小年纪书也不读,在外面乱跑什么?还知道回家!给我老实点!像什么样子!” 江鱼儿已经完全被外公气势压制住,况且以前也没少淘气惹些麻烦,整个人安静如鸡的不停点头,她已经多年不曾见过这种爱之深责之切的眼神,一时怔在原地,见外公脸色缓和了才低低求饶“是是是,您说的是,是我不懂事了。”见江鱼儿服了软,外公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声叹息“回来了就好。” 江鱼儿折腾着要给楼欢找了个护工,舅舅硬拉着不肯,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现在他也无心工作,能省一点是一点,江鱼儿无法只能作罢,却是接下了二老的担子,每日除了在周边收些石油,饮用的矿泉水,食盐,及牙膏,洗衣粉之类的日用品,就是天天给医院里两位送饭。 厨艺也在最近进步神速水涨船高,就是家中老是有人,不太方便把黑鸦放出来,它在包中没事就闹腾,若不是贴了好几张封印符,包都要被它撕成碎片了。 这天是楼欢出院的日子,外公外婆舅舅都去医院接人去了,难得家中只有自己,江鱼儿把憋坏了的黑鸦放了出来。 洗了手后,顺手喂了它一块后腿肉及一碗水,自己则收拾一下炖了玉米排骨汤,还炒了红烧肉,辣椒炒蛋,小炒黄瓜,油焖大虾,炒菜途中,黑鸦虽然一直在吃着嘴里的生肉,眼神却是盯着江鱼儿的身影,以及桌上几碟已经炒好的菜,眼睛不停的在自己的肉和桌上的肉来回看,似乎有些疑惑,同样是肉为啥香味不同?当啃完嘴里的肉,它就飞到厨房门口直勾勾的盯着锅内的红烧肉,要不是对江鱼儿有些忌惮,恐怕早已经飞过来尝一尝了。 江鱼儿用眼睛余光看到身后这只乌鸦幼稚的动作,心情很是愉悦,脸上却神色不变,继续翻炒,黑鸦也在后面固执的不断的换着各种角度瞪着她。 想到舅舅他们快到回来了,无心再逗弄黑鸦,这只妖兽对人的敌意太大,暂时还是不要见生人为妙,闻着黑鸦身上又开始飘出一股嗖味儿,逮着它洗了个战斗澡,用沐浴露使劲搓了一遍,冲完水的黑鸦羽毛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倒是有几分落水鸟的糗样,虽然还是目光凶狠的盯着江鱼儿,但是失了往日威风,看起来有些搞笑,看看时间差不多,重新把它塞回了背包,想到最近没能放它出来透风,又补偿性的往里面塞了一大盆红烧肉。 楼欢的身体状况比想象的更糟糕,为了确保招魂万无一失,江鱼儿每日都要用元气帮她修复一次经脉,如此一来,这半个月修为没有半点进步,反而亏空的厉害。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楼欢的身体在野山参和元气的温养下逐渐复原,明天就可以着手招魂事宜。 这事太过惊世骇俗,江鱼儿一早就和舅舅透过口风,这京城名医脾气古怪,手术器材都是自带飞机空运过来,而且助手都不用,每次都是独立完成手术,因为脑科手术高度紧张并且不能有半点打扰,所以手术当天一家人都要出去避一天在回来。 舅舅小声嘀咕,这名医可奇怪的很,不能打扰谁都知道,一家人出去就有些奇怪了。但江鱼儿说的信誓旦旦,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而且据她所言这名医是b市三甲医院的坐诊医生,总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名医是不存在的,且不说名医出诊费高的吓人,你要让他出省治疗,光钱还不一定请的动,还得托关系走人情,江鱼儿才不会闲得蛋疼,她就是花了200请了个零时演员,走个过场而已。 这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正是本月阴日,临时演员把舅舅三人唬的一蒙一蒙,全部打发出门,没过几分钟就在溜回来的江鱼儿手中拿到200元,吹着口哨扬长而去,哪还有半分刚才牛逼哄哄样子。 江鱼儿可是把三人送上了古城周边游的车,然后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拉肚子,要去诊所挂几瓶葡萄糖,虽然几人可能心思不佳,但是不到下午是别想回来的。 说起招魂的话,傍晚九点过后或者午夜时分才是最适宜的,但是明显此法风险太大,先不说怎么说服家中几位配合自己,哪怕事后楼欢醒来,也无法向他们解释这怪力乱神有何依据。 白天就白天嘛,大不了窗帘拉严实点。 往楼欢嘴里塞了几片百年山参以防万一,江鱼儿取出三清铃,七星剑,罗盘,太上老君印,一张招魂符,一张安魂符,然后在房内撒好接引米,燃点三支香,焚化纸钱,三拜三称,配合法步,双手结势点燃招魂符,并朗声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楼欢,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迅速把燃烧屹尽的符箓扣入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