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心里却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从得到叶汉成的死讯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食之无味的吃着饭，刘凤凤在一旁将他的烦闷看在眼里。
“大帅，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周子默微微皱眉，看着她轻抚着肚子一脸慈爱的模样，明明是一副极其正常的画面，他却想把她拖出去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在重重的踩上几脚。
“都不喜欢。”
“……”刘凤凤笑容僵住。
“我一看到孩子就忍不住想要打他。”
“……”
梁副官嘴角抽搐：大帅，你什么时候得的这种病，我怎么不知道。
周子默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可以有这么禽兽的想法。
“你快出去吧，我要吐了。”周子默蹙着眉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伤人。
刘凤凤脸色苍白，苦笑一声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凌乱。
看的梁副官捂住心脏，忍不住默默的为她点了一排蜡，爱上大帅的女人真是太惨了。
“大帅，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就把他交给关幻天吧，他不是说只要把……”
“闭嘴！”
周子默脸色难看：“她还不值得我拿孩子去换。”
“大帅。”
梁副官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孩子，不管以后你和四姨太有没有孩子，这个孩子都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拿他去换老夫人呢？”
“关幻天膝下无子，肯定是想要这个孩子做他的接班人，或者当作筹码来牵制你，换取两方和平，老夫人已经当了这个筹码十几年了，如果连你都不管她的死活，那她就太可怜了。”
“你在说什么？”
梁副官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将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全都倒了出来。
“大帅，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当年给我血书让我照顾好小少爷的那个可怜人就是你母亲。
她根本就不是不守妇道抛夫弃子，是老爷负了她，是老爷亲手将她送人了，而老夫人明明知道，却为了给你换取解药自愿被送上马车。”
“你胡说！”周子默俊脸阴沉，大手紧紧握拳：“我爹是不可能骗我的，他那么爱那个女人，到死都惦记着她，怎么可能将他送人。”
更何况，从他记事起那个女人就不冷不热的，从来没有给过爹好脸色，所以她最后还是跟别的男人逃走了。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编这种谎话来骗我。”
梁副官跪在地上，举手对天立誓：“大帅，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谎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那个女人那么讨厌爹，不管怎么讨好她都无动于衷，她是巴不得跑的远远的，怎么可能是被送走的。
“如果你不相信，大可问问关幻天，我想他应该没有必要瞒你。”
“你出去！”
“大帅，上次他是不是给你打电话说老夫人病重了，你要是在犹豫也许真的要抱憾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