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间,心里不安生,又派人去叫了田疾医过来瞧瞧。
直待田疾医看过,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人守在床榻前,没有离开。
盯着床上眼睛红肿、容颜殄瘁的妻子,连这般昏过去,都有抽气声传来,张婴只觉得心疼得厉害。
她一旦生了执念,便不容易放下。
何况眼下,师氏、东方氏,都倒了。
华氏不可能独存。
他们看得清楚,正因为清楚,才更明白,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所有的东西,都不堪一击,一击就碎。
他保不了华家,甚至保不住妻儿。
张家……大房三叔公已来了京中,在九弟阿德府上,他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郎主,少卿府上又来人了,催郎主过去。”
慎妪的回话声响起。
真是心里担心什么,就来了什么,张婴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尽量使自己保持清醒,摆脱那份涌上来的无力感。
“郎主,老奴会看着娘子的。”
话音一落,张婴的目光,嗖地一下盯着慎妪,幽深如寒冰,直让慎妪打了个哆嗦,“好好守着娘子,别让娘子出正房。”
“唯。”慎妪赶紧答应。
临去前,张婴又扔下一句警告,“没有下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