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昊说完,迈步就要向外走。灵瑜急的叫道:“昊儿,等一下,妈妈有话要说。” 战昊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母亲。 “昊儿,皇家是做错了,但战家与皇家不能反目成仇,那样只能便宜了西岐帝国。妈妈求你,回去后.....今天的事,一句别说。” 战昊沉默。 “昊儿,妈妈求你了。” 母亲哀求的声音令战昊心头一颤,非常无奈的道:“母亲,你觉得姥爷他们所做下的事,能让人再相信他们了吗?还敢相信吗?咱们战家那帮实在的家伙们,禁不起他们这么祸害。” 灵瑜听了战昊的话也是心头狂颤不已。 她虽是皇族人,但是战家现在是她的家,有她的男人,有她的儿女,她对战族也是有感情的。 灵、战两族一但反目,她是最无奈也是最为难的人。 “昊儿,再给皇家一个机会,也给战家一个机会。不到万不得已,灵、战两族不能反目。”灵瑜说到这里,转头对皇上道,“父皇,战家没有反意,别逼得他们造反。遵从先祖遗诏:灵家治国,战家护国。望父皇三思后行.....女儿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战昊走后,皇上再也不能压抑他心中的愤怒,举手便把狐樱拍死,接着又把另外五个皇后的近侍拍成肉糜。 但是,还是不能出了胸中这口恶气,转身又向姚智扑去。 姚智抱紧了头,运全身的力气,抗着皇上的锤打,口里却狂喊叫屈:“皇上,饶命啊,我没做错什么,奴才一心忠于皇上,忠于皇后。” 皇上怒不可遏:“你忠于朕?你忠于朕会把狐樱弄到这来,出尽了朕的丑?从今以后,你让我怎么面对瑜儿,怎么面对战昊那个小畜牲,怎么面对战家?我这个皇上又怎么当得下去?” “皇上啊,我怎么知道情况会演变到这种局面?我只是早对狐樱有怀疑,但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我又没有绝对的证据,不敢动她。但是,我又怕假如我的怀疑是正确的,留下这个祸根在宫中,迟早都会危害到皇上,所以我听皇上让战昊来审这个案子,我觉得那与皇上亲自审有什么区别?皇上是火眼龙目,什么会看不出来,所以我就把她给安排在了里面,希望皇上能从她的言语中看出点端倪,挖出这个祸根。皇上,奴才全是为皇上着想啊,看在奴才一心为皇上考虑的份上,什么错都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皇上举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了。 真是好人长在嘴上,好狗长在腿上。 姚智这家伙算是把皇上的脾气摸透了,句句说到他的心里。 皇上泄了气般坐回到椅子上:“现在怎么办?战家.......” 姚智忙道:“皇上,只要战昊不把今天的事告诉战家,战家就不会与皇上翻脸。而有长公主在,她就不会让战昊把今天的事告诉战家,所以皇上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纸里怎能包住火?战家迟早是要知道的。有些事,做了可以,但挑明了,却是麻烦。” “不错,这确实已经是个麻烦。”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但声音还没有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屋中。 “老祖!您老人家出关了?”皇上一见来人,忙跪了下去。姚智也吓的跟着跪了下去。 “再不出关,这帝国怕是要被战昊那个小东西给作翻了天了。” 哦,皇上暗暗吃惊:怎么听老祖的语气,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反感战昊? 老祖传音给皇上道:“你与你父皇都是野心很大的人。身为皇上,有点野心不是坏事,但是你们把谋算用在了削弱战家,方向却错了。以前我提醒过你们,你父亲为皇时,还能听我的话,做的并不那么过份。但你小子却是嘴上应下了,实际还是我行我素。” 老祖用传音说话,显然是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老祖继续传音道:“唉,一做了皇上,都想军政一手抓,可是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谨记咱们先祖的遗训呢?当初咱们先祖与战家先祖两兄弟合作打下了天下,建立了灵隐帝国。这帝国本来就不是我们一家打下来的。说起来,战家老祖的功劳却是站到一大半。不说是大半的天下是人家打下来的,也差不多。但战族因为血脉的关系,战家老祖知道他们战族人的性格不适宜做皇帝管理国家,所以才有灵家治国,战家护国一说。我们两家合作,这天下越来越稳固,百姓也安居乐业。 “数千年来,灵家也出了几个雄才大略的人,但是他们都懂得更好的利用战家,而不是像你与你父皇,想着法的去削弱战家。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你们其实是自视太高,却又心虚的觉得驾驶不了战家,于是就玩起了把戏。 “这是取祸之道! “永远都别把别人当傻瓜,战族人性格直,但绝不傻。战开天已经回掌御林军,这无疑是对你发出了警讯:战家人已经不再信任你了。别说战家造不造反,就是没了战家的支持,你可否有统军战胜西岐帝国军队的把握?灵隐帝国没了,战族如果愿意,新的国主巴不得战家做新国的大将军,大元帅。但无论谁建起新国,灵家都会被人斩草除根。 “任何国主都不会容留曾经的帝皇家族。” 皇上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 “你现在知道怕了?但是真的晚了,战家人心性直,可怕的也就是他们的心性太直。他们要么会一心一意的帮你,一但他们反感了你,又轻易扭不回头。瑜儿固然能做一些工作,她在战家也有一定的地位,但她不是战家可以决定事的人。 “她这次回去,给不出战家一个满意的答复,战家再不会无条件的服从你。” “老祖,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