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不爱同他贫嘴,看了眼伸手剥橘子的赵清平,又问,“你们不在花厅跟我父亲他们一起,往我们这儿跑什么,不晓得我们双儿家也有悄悄话要说吗?”
“得了吧,你一见清伶他们就头疼,还悄悄话,你这睁着眼骗谁?”赵清平嗤笑一声,吞了橘子,大大咧咧道,“这还不是怕你一冲动把我俩的宝贝弟弟给打了才赶过来,清伶与幼茗难得出门一趟,若是有那里剐蹭到了,回家娘父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
卫良阴冷笑两声:“这你放心,我可不会没品到去欺负你家双儿,倒是看你格外不顺眼,揍你两下好不好啊?”
赵清平想也没想就说:“不行,我不同意。”他才不承认自己的武艺还不如一个双儿。
孙俊安插话道:“你们可消停消停吧,好歹给咱们今日的小寿星公点面子。”
卫良阴冷哼,喂了白果一颗剥得白嫩的龙眼,掀了掀眼皮道:“孙俊安你也别拉我家弟弟扯皮,不揍他也行,你倒是老实说说,你俩为什么不在前院里呆着了?”
孙俊安看一眼白果,欲言又止。
白果:“……?”
卫良阴不耐烦:“你怎么变得比你弟弟还娘们儿唧唧,要说快说,不说憋着!”
无辜中枪的孙幼茗:“……”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是有贵客临门,我与清平再呆在花厅里不合适,就被父亲他们赶出来了。”孙俊安摸摸鼻头,颇为无辜道,“那贵客想来你们也不陌生,便是白公子的未婚夫婿,静王爷。”
“静王怎么会……来了?”卫良阴一听,差点说瓢了,想说自家舅舅压根没给对方发过请帖,怎么对方就不请自来了。但也幸亏没把话说出来,不然要叫自家表弟听见了,又是不好。
惊诧于静王的突然到访,卫良阴便更觉得这人心思不好,暗自联想定是对方见果果有了自己父亲撑腰,便如那趋炎附势之人一般,想要借机讨得自家表弟的欢心,以此也将他们将军府也收入囊中。
这也不能怨卫良阴多想,实在先有白果生母身上的前车之鉴,他们是真的怕了。
而同一时刻的花厅里,卫西洲面色冷肃地打量着谢临,心中想法亦是与卫良阴多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谢临此人冷心冷肺,狡猾多诈,比起贪婪至极的昌平伯白孟春,此人只会所求更甚,亦只能叫白果日后的处境愈发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