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来,蝴蝶岛有了一些变化,在港口新修了炮台,在水道的入口处修建了两座箭楼,在两边修建了灯塔,岛上的路面也经过整饬,岛主府也在扩大建设之中,石寨的内部也装饰了一下,色彩变得明亮起来,酒馆里夜夜笙歌,美艳歌姬纵情舞蹈,岛上的士气高涨。
岛上的喽啰们在岛主的要求下严格的操练,岛上的一切在新岛主的带领下,变得不一样了,有了些新气象,岛众们对新岛主有了一些崇拜感,这个岛主平时虽然不做什么实事,但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好的领导是不必事必躬亲的,放手给手下去做,相信手下会做好的。
在这一个多月里,小浪儿也不是什么都不做,除了勤练内功、拳脚和刀法,还视察了岛的上上下下,巡视了各房的进展,对海盗的训练也进行了指点。
一日晌午,小浪儿和弟兄们正在喝酒赏舞,探子来报,“报——岛主,福州水师来剿!”“多少船?”“共七艘,每船大概两百来人,二十名炮。”“好,再去查探。”“妈的,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叫他有去无回,何猛,命令水鬼凿破他们的船,淹死他们。随我上箭楼观战,”
小浪儿带领手下上了入口处的箭楼,远远看到,福州水师的船队一字排开,浩浩荡荡的行驶过来,何猛命令水鬼在入口处潜伏好,等待来敌,同时命令五位船主率领手下做好作战的准备。
福州水师的船只越来越近了,船帆上写着个大大的李字,探子来报,“岛主,这是福州水师提督李浑的舰队。”李秀才对小浪儿说,“这福州水师已经跟我们打过不少的招呼了,每次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这次可能听到前岛主死了,觉得有机可乘,我们定让他尝尝厉害。”“也不可硬碰,我们来个避实就虚,只派水鬼队去凿船,我们的船只为后援。”小浪儿对何猛说,“开始吧。”何猛将旗一展,水鬼头目已看到信号,率领手下几十名兄弟潜入水中,向水师的船只游去。
福州水师提督李浑手摇着扇子,轻扭细须,坐在帅船头,观望着蝴蝶岛,手指轻轻一指,姿态悠闲自在,颇有儒将风范,手下副将命令道,“开炮!”七艘战船一字排开,水军们点燃引信,只见一百多名炮齐响,炮弹向岛上飞去,撞击在山崖上,地动山摇,碎石乱溅,小浪儿和手下站在箭楼上,摇摇欲坠,幸好这岛是坚硬的岩石构成,火炮对它构不成威胁。小浪儿回顾四周,“妈的,给老子挠痒痒呢,老子给你动个手术。”说着便要跳入水中,手下一把拦住,“岛主,杀鸡焉用牛刀,看兄弟们的。”
水鬼头目王肯嘴衔草杆,带着他的队伍已逼近了水师船队,用手语指示命令,六人一队凿破敌人船底。
李浑挥挥手,水军停止开炮,他再一指,命令船队开进,手下一年轻的将领劝道,“李大人,不可冒进,免中埋伏。”李浑摇摇头,“念几个草寇怎挡的住大明水师,再说了,我们人多将广,炮坚船利,敌人不足为念。”年轻将领见劝不动他,只好说,“小将带船先入,有情况也好有个照应。”李浑一听,点头道,“也好,你先率两艘船开进。”
正在这时,船舱有士兵大叫,“进水了——进水了——”一时间叫声四起,所有船只都进水了,李浑都慌了,手脚失措,“怎么办?怎么办?”年轻将领说,“大人莫慌,一定是敌方水鬼凿船,我派人下去。”年轻将领一面吩咐士兵防水,一边派人入水杀敌。他的手下一两百人噗通噗通跳下船,钻入海水中。过了会,海面泛起红色的水花,慢慢染红海面,不知是敌方的血还是我方的血。
小浪儿看到这一切,见那年轻将领指挥若定,“不好,这人是我们的劲敌,搞不好我们的水鬼全军覆灭,所谓擒贼先擒王,拿住敌方主帅,何猛,你派人谨守港口,我去去就来。”不再犹豫,先身士卒,从箭楼直坠海水中,向水师的舰队游去,手下欲阻拦已来不及了。
水下一片鲜红,人影摇动,刀来剑往,已分不清敌我,小浪儿钻出水面,水师船队见露出敌方的脸,便纷纷射箭,发射火器,小浪儿左闪右避,一刀插在船舷上,借助这一力,身子跃起,便纵到甲板上,挥起黑刀,嗉嗉——砍翻几个水军。这船正好是帅船,李浑一见纵上来一人,大叫,“拦住他,拦住他。”年轻将领说道,“李大人莫慌,我来对付他。”拔剑向小浪儿刺来,剑招狠辣,小浪儿横刀架住,“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副将施琅!你?”“蝴蝶岛主小浪儿。”“好,你我手下见真章!”两人刀劈剑刺,一时不分高下,小浪儿寻思,不可游斗,这人是个人才,不忍伤他性命,虚晃一刀,踢了一脚,正中施琅的胸脯,转身向李浑奔去,施琅意识到他的意图,欲救已来不及了,小浪儿砍翻李浑身边的几个护卫,一把扭住他的衣襟,黑刀架在李浑的脖子上,大喝一声,“你们主将被擒,还不束手。”船上的士兵都呆住了,水下的水鬼们这时也憋不住钻出来了,看到船上的一切也停止了争斗。
“把兵刃扔掉!”小浪儿大叫道,声音洪亮,在山崖边都激起回声,水军们纷纷把刀枪扔掉,施琅犹豫了一下,也把剑扎在甲板上。李浑面如土色,但嘴还很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