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带着汤来到康熙这,刚进去沉重的气息迎面而来,康熙暴怒的声音震响整个屋子,随即是御医们不断请罪的磕头声,见康熙不修边幅憔悴的模样,病床上乌库妈妈那衰败临死的气息,无一不让他觉得心痛。
康熙怒踢了御医一脚,御医被踢中左肩一屁股坐在地上,胤礽快步走过去扶住康熙,“皇阿玛不要这样,儿臣相信御医们尽力了,儿臣知道皇阿玛并不是真心责怪御医,只是没办法接受乌库妈妈即将离去的事实,但儿臣想乌库妈妈也不希望有人因她而受到责罚,就当为乌库妈妈积福。”
胤礽的话稍微平复了康熙暴怒的情绪,康熙见儿子那伤感的眼神,惊然察觉儿子竟然瘦了一圈,想必是最近太累了,“保成朕.....”
“皇阿玛什么都不用说,儿臣都明白,皇阿玛你已经好几天都没好好用膳,儿臣带了汤过来,皇阿玛用一些。”胤礽知道康熙是在自责把朝政都丢给他,让他太过劳累。
康熙其实什么都吃不下,儿子真诚的关心,让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李德全接机劝说,“皇上多少用一些,这是太子的一片孝心。”
康熙点点头,李德全同何柱儿一起布好汤,胤礽走过来坐下陪他用膳,康熙喝了一口,就知道这是钮钴禄氏的手艺,再喝了一口,感觉自己疲惫的身躯稍微得到缓解,却皱了皱眉头。
“保成朕记得你一向不喝药膳汤。”难道钮钴禄氏改变了他的喜好?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还是不爱喝。”胤礽喝的直皱眉,俊逸的脸庞皱成包子。
康熙瞧着儿子那不喜的神情并不是作假,可他却都喝了,康熙眼眸如浩瀚星空,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胤礽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他多少有些明白是为什么。
“皇阿玛她并不知道儿臣不喜药膳,只是看儿臣最近比较忙,所以才做的。”她什么时候关心过他的喜好?
胤礽无奈的笑容,康熙尽收眼底,倒是觉得钮钴禄氏还真有些与众不同,这嫁了人的女人哪个不是费尽心思揣摩丈夫的喜好?费尽心力讨好,哪怕知道有些是正确的,因丈夫不喜也从不触碰,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丈夫,更何况儿子是太子,他的恩宠何等重要?
“保成你这格格不错,你可不要因为不喜就责罚她,男子汉大丈夫,作为储君要能听得进忠言逆耳。”康熙觉得儿子还小,从小娇身惯养,除了自己谁拂逆过他的意思?
“皇阿玛儿臣可是您一手带大的,儿臣是这么没气度吗?”胤礽这会倒觉得刚才怕自己太过在意一个女人的皇阿玛怕是假的吧?
康熙但笑不语,只要儿子知道分寸,儿子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真心对待他的人,他自然欢喜,“朕可没这么说。”
胤礽聪明的没接话,用完膳陪康熙一起给太皇太后待疾,如今她老人家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整个皇宫的气氛十分压抑,三天后,太皇太后醒了,觉得自个精神不错,康熙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太皇太后单独跟康熙聊了好一会,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随后康熙让儿子们来见太皇太后最后一面,胤礽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以往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浮现。
“保成不要哭,我这一生很满足,你们都不要难过。”孝庄看着众曾孙心里也有些不舍。
“乌库妈妈!”胤礽觉得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说出来也是多余。
其他曾孙并不是不难过,却不会像胤礽这般,感情是处出来的,他们跟太皇太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众人见过最后一面后,就轮到后妃们,在孝庄弥留之际留下康熙胤礽,“保成如今就我们三个人,乌库妈妈有话想跟你说。”孝庄看了看曾孙子,眼里有伤感也有心痛,仿佛是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乌库妈妈保成再听。”胤礽知道这是最后的话别。
“保成乌库妈妈没教育好你皇玛法,让你皇阿玛年幼就担起整个大清,你皇阿玛一生要强,可他是真心疼爱你们每一个儿子的,乌库妈妈盼着你父子能彼此珍之惜之,莫要做出悔恨之事,那便是大清的福气了!”说完孝庄就永远的闭上眼。
“乌库妈妈!”胤礽想着这位疼爱他的曾祖母永远离开,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康熙也同样落下伤心之泪,太皇太后薨了,举国同哀,康熙亲自守灵,康熙这么做,谁又敢真的放心休息呢?整个前朝后宫随着太皇太后的去世,变得更加谨小慎微,婉蓉知道此刻在自个的小院照顾好自个就是对胤礽最大的帮助,也是绝对不会惹麻烦。
李佳氏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她绝不能错过,暗地里安排一切,只等待时机。
胤礽陪着康熙一起守灵,康熙只让他守了一晚,主要是朝政还需要他,真要累病了,康熙也舍不得,随后胤褆几兄弟跟后妃分别一起守灵,太后因这件事病倒了。
几天后孝庄下葬文武百官以及后宫所有人都在跪拜送行,婉蓉也不例外,如今婉蓉已怀四个月的身孕,跪在后妃群里,这之中最惹眼的就属怀孕快九个月的大福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