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陈焕生一愣,旋即便轻轻点了点头,道:“就我知道,那人我也联系不上。一直都是他在安排我做事而已,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而已……李先生,你信我,那户人家,我真的没有怎么他们。”
得到陈焕生的肯定回答,李东八长长出了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来了,一直以来,他都担心紫霄会知道她的位置。但现在也只不过陈焕生知道了而已,得到这样的回答,李东八的心情着实松了不少。
这是李东八最在乎的一件事。既然她目前尚且安全,那李东八也放心了下来。但这陈焕生应该还知道不少事情才对,是以,李东八想了想,又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廖于颖的?你知道她和我关系?”
“不知道……”陈焕生声音很小,但却很肯定地说道:“是那人安排我这么说的,名单也是他给我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和你关系。都是他安排好,我照做的而已。”
“那个暗中安排你做事的人,你知道是谁?是不是白神相?”
“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呀……”陈焕生哭丧着嘴脸,叫道:“你们这些高人,做起事来,神神秘秘的。我又追查不到,只是他送了不少钱来,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就帮他了而已……”
说到这里,李东八也恼火了。这陈焕生一问三不知,估计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枚棋子而已。甚至连他受命于哪个人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收钱办事。
怪不得先前这厮百般不肯开口,非要自己承诺放过他才肯说。原来肚子里就那点料,怕一说出来,自己就小命不保了,是以,先前才百般推脱。李东八懊恼地叹了声。
还以为能从陈焕生这里套出点什么来。哪知这家伙也是也懵货,除了能明确现在她安然无恙以外。李东八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甚至连安排他做事的是白神相还是紫霄都无从得知,又或者两者都有可能。
沉默了片刻,李东八忽而换了个问题,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夏三绝来接你的,又是谁安排他来的?”
“书……书信上是这么说的……”陈焕生一边回忆,边道:“最后一次来信,就是我去请你之前。就是那次,寄了个包裹过来,里面就是罗盘和那名单。所有的事情,在书信上,都安排好了。我也只是按部就班而已……”
“那书信呢?”
“烧了……没敢留……”
靠,这家伙,简直就是浪费自己时间。李东八心中暗骂不已,要是有书信在,李东八还能认得出来,究竟是紫霄还是白神相在安排他做事。但如今什么线索都没给他留下,唯一的就是靠猜。但以目前掌握的情报来说,紫霄和白神相都有可能安排过陈焕生办事。
别的不说,但就那磨兜坚罗盘,绝对是出自白神相之手。那之前就有可能是紫霄道长在指使陈焕生调查自己,最后就是白神相让他来引自己入局。那么……也就是说,紫霄可能连廖于颖的存在都不知道?
不过很快,李东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知不觉中,忽然忆起了白神相临死前说的那番话。那个紫霄道长调查的时间可是很长了,不说廖于颖,就连夏三绝都知道。这出自白神相之口,让李东八不能不信。
想到白神相,李东八更是无名火气。堂堂一名神相,居然为了一个心怀不轨的紫霄来对付自己,更亲手杀害了至亲。到最后为了保密,甚至不惜自散三魂七魄。若不是如此,李东八就能掌握更多对于紫霄的事情,日后就算对上他,也更有把握。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迟了。白神相烟消云散,陈焕生一问三不知。就算扣留了陈焕生,李东八能知道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想到这里,李东八不禁暗叹紫霄做事心思慎密之极。就连是一直帮他办事的陈焕生,都对他一点不知情。
“李……李先生?”李东八一直沉默不言,那模样看的陈焕生心惊胆颤,以为李东八要反悔了。连忙开口哀求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现在可以放了我了?”
李东八正憋地恼火,也没理会陈焕生说些什么。想了想,又问道:“你说的那户人家,他家小孩得了什么重病?”
“呃……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先天性的,而且治疗费用不低。我稍一打探,就知道了。后来就假装是收藏家,去他家买下了这个吊坠……”
先天性疾病?李东八哑然失笑。这天道刑罚,果真连一世都不肯放过她啊,这才刚刚出生没多久,为何就要受这般苦难?
不过……摸着裤兜里的戡灵竹筒,李东八稍稍感到心定下来。三死金已经得到一块了。只要再集齐另外两块,我就可以死去,就可以……让你超脱,不在受到此等磨难。只希望,在那之前……你少受些苦。
“李先生?”李东八这脸色变换不停,陈焕生以为李东八又在想着怎么折磨自己。顿时又慌了,带着哭腔道:“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可以放了我没?”
没有理睬陈焕生,李东八斜斜望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直接起身